「身上的淤青可好些了?」
「好多了,徐叔每日都有替我擦藥。」
「好,你傷口恢復的不錯,沒有發膿的跡象,但平日還是要小心些不可沾水,我把藥方換一換給你拿其它的藥。」
柳郎中說著便提筆蘸墨寫方子。
周行川打量了眼這充作藥房的屋子,一室的藥草香。
見除了他們三個再沒其他人,低下聲問柳郎中:「大夫,我想向您打聽打聽,這幾日除了我可還有其他像受了這傷的人找您看診?」
柳郎中停下筆,狐疑看了他一眼:「未曾,怎還有其他人?」
周行川既問出這話也想好了對詞:「我自醒來後就感覺腦袋像蒙了層霧,想不起許多事,只隱約記得應該還有人與我是一道的,可我聽徐叔他們說當時只見了我一個。」
柳郎中一聽這話,還以為他的身體有別的情況,趕忙讓他坐下重新把脈,可脈象平和,也許是先前養得好,即便受了這傷他的身體也沒太大的異處。
「原是如此,那我替你留意留意,若有消息就告知你,至於你說想不起許多事,我估摸著是因為受傷的緣故,也許等傷好後就想起來了。」
周行川抬手揖禮:「多謝大夫。」
柳郎中接著寫藥方:「你大後日再過來換一次藥。」
周行川得了醫囑,又拿了三天的藥,就告別柳郎中扶著柳阿婆先送她回家。
期間柳阿婆熱情邀約要留他做客,可周行川心裡記掛著廉昭,也不想去阿婆家添亂,便謝了她的好意,提著藥回徐家去了。
*
廉昭的事沒有下文,徐家的活卻做完了。
有了柳芽的幫忙,隔日又做了一上午,連午時都不到就把將近十二畝的水田全給播種完。
忙完春耕大家都可以鬆口氣。
接下來也不必再沒日沒夜趕著地里的事。
而周行川知道一時半會間找不著廉昭,又見徐家停止了忙碌,在吃完午飯後終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要沐浴。
這沐浴可不是隨隨便便擦擦身子,而是洗沐和泡浴。
徐風來聽到這要求後是一臉的無語,完了又是一副『你怎麼敢』的表情。
雖然周行川也擔心他吵起來,可自他醒後這三日,不能洗沐就算了,身上的衣裳也穿了數日,哪怕是在春季不像夏日那樣炎熱,他依舊覺得自己跟鹹魚沒區別。
所以無論如何,今日這沐浴他洗定了。
其實徐風來也沒想著跟他吵,大抵也是知道讓他醃了這麼多日確實委屈他,便丟下一句話:「想沐浴可以,自己生火燒水。」然後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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