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院子裡如何兵荒馬亂、雞飛狗跳,閻煦全程都未回頭。
謝諾倒是回望了一眼,看著柏天賜痛苦扭曲的面容只覺得有些滲人。
她快走幾步跟上閻煦,悄聲問:「閻老闆,我們這樣……警察不會來找我們麻煩吧?」
「我全程只對那名企圖騷擾我的男人正當防衛了而已。」閻煦毫不在意地聳聳肩,「另外兩人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全程都沒有碰過他們。」
謝諾呆了呆,仔細回憶了一番,好像確實如此。
「那他們……」
「不會死。」閻煦似乎是知道她會問什麼,眉梢輕輕上挑,「他們的罪孽可不止如此,現在死?那也太便宜他們了。」
謝諾不置可否。
她想到了柏母方才說過的話,又問道:「我們現在是去村東頭的那棟小二層找那個姓水的大師嗎?」
「對。」
「千帆的媽——」許是覺得柏母不配做千帆的母親,謝諾話說一半突然停下,硬生生地改了口,「那個女人說的太籠統了,村東頭的小二層……我記得陽湖村東邊有好幾棟二層小樓,我們要去一家一家的問嗎?」
她剛才也在氣頭上,看著柏母被木門砸暈時光顧著暗爽,別的什麼都沒想起來。
現在回想起來不免有些懊惱,早知道當時就問的再細緻一些了。
「不用這麼麻煩。」閻煦偏頭看了她一眼,分析道,「陽湖村家家戶戶院子都大敞著,只有柏家人關著門,一家三口在院子裡偷偷摸摸摺紙人,這說明他們應該是不想讓本村人知道這件事情。」
謝諾若有所思:「去年公安機關抓獲了一個拐賣婦女兒童的團伙,他們在查案中發現這些罪犯們會故意殺害其中身體不大好的女子,謊稱是病故,再賣給某些信息閉塞的村子當冥婚新娘。自從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村鎮天天科普冥婚的危害。
「一直到現在,冥婚還處於嚴打時期,真有人搞冥婚肯定也是背地裡偷偷摸摸,誰敢明目張胆的來?」
閻煦微微頷首:「這就是問題,往常舉行冥婚都得是神棍或神婆來主持。但在嚴打時期,村里幹這行的肯定不敢頂風作案,能接這活兒的大概率非本村人。陽湖村不大,又沒有旅遊資源,平時來村裡的外地人肯定很少,我們稍微打聽一下東邊哪棟房子住著一位姓水的外村人就好。」
……
兩人走到村東頭,謝諾瞅見一位被手遛彎的老大爺,趕忙跑過去詢問附近是否有一位水姓的外村人。
大爺摸著鬍子稍作思考:「外村人倒是有一個,不過姓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他朝著某個方向一指:「看見了嗎?他住那棟房子。那房子的原住戶一大家子都搬到城裡去了,就把村裡的房子租了出去。那個租客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來了之後幾乎不怎麼出門。」
謝諾和閻煦對視一眼,總覺得這個人應該就是她們要找的「水大師」。
兩人同大爺道了謝,朝著大爺指的那棟房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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