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鸞看著不太滿意,可是白朮卻看的非常驚訝:「小姐,你畫的什麼?這線可真直,都沒用尺子。」還在桌上四處搜尋了一會,心中還有些懷疑。
秦雨鸞被她的樣子逗樂了:「你居然敢小看你家小姐,我可得好好罰你。」
白朮哪裡不清楚她只是說說的:「小姐嚇唬奴婢呢,夜已經深了,還是早點歇息吧?」
秦雨鸞拿出懷表一看,時間還沒到晚上九點,可是這裡晚上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也只能早早歇息了。聽說西城區那邊有外國人開的酒吧、舞廳,幾乎是徹夜不眠,很多華國人也有樣學樣,只是她現在還沒有見過。
就這樣過了幾日,天氣越來越冷,這一天早上秦雨鸞剛醒沒多久,就聽掀起床簾的白薇說道:「外面落了雪了,白皚皚的一片,那地上的雪足足有兩寸後。」
她看了看日子,已經一月出頭了,不知不覺,她到這裡已經快有三個月了。推開窗子後冷風吹進來,頓時讓她頭腦清醒了不少。身後的白薇連忙將她推開的窗戶關上:「小姐可不許耍小性子,穿的這樣單薄,怎麼能吹冷風呢?要是病了怎麼是好。」
洗漱過後白薇又將把大氅披到了她身上,才出門去傅元姝院子裡請安。冬日的時候,秦老夫人早上不太愛早起,一般要過了上午九點。
竹苑幾條主幹道上的雪已經掃乾淨了,準備將幾條小道也清出來,秦雨鸞叫住了幾個掃雪的。她說道:「這路也不太走,也不用清掃了,就讓它自己化了。」
幾個掃雪的粗使僕婦諾諾的應了,又順著道撒了幾把鹽之後才離開。
白薇倒是奇道:「小姐以前喜歡親自採集梅花瓣上的雪拿來烹茶,要是不將小道清理出來,到時候濕了鞋子怎麼辦?」
秦雨鸞不由有些冷汗,她倒是忘了原主是個風雅的個性。之前讀曹公的,還幹過葬花的雅事,收集雪水用來烹茶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我以前想做個雅人,誰知道內里是個俗人,那些做雅事的心已經被那個阿堵物所占滿了,只能將這些事放開了。」秦雨鸞自訕道。
白朮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邊,即使雪已經清掃乾淨了,但是還是防著她摔倒,此時聽聞她的話頓時問道:「小姐,什麼是阿堵物?」
秦雨鸞笑了:「這阿堵物不管衣食住行,病窮苦頓,或者兼濟天下,都離不開它。」
「那這不是好東西。」天真的白朮感嘆道。
「所以你們家小姐我只能忍痛放棄雪水烹茶這樣的雅事去做這麼一個俗人了,因此那雪水也別收集了,讓它落在上面吧。」
白薇眼角抽搐的看著兩人往前走去,說不出話來。
秦雨鸞的竹苑離傅元姝的院子並不遠,因此這麼多天,還是第一次在家中路上見到了秦雨鵑。她沒想到,對方能瘦成這樣,眉頭之間可見郁色,好像身上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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