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但是奴婢記得幾年前的時候就是他當得司機。」白薇答道。

「幾年前就來了？」秦雨鸞按了按耳朵，不知道怎麼的最近總覺得有些癢，於是又說道：「去給我拿個挖耳勺來。」

這話白朮已經聽在耳朵里了，不用白薇去拿，很快白朮就連整個盒子搬來了，除了挖耳勺之外，還有專門的指甲剪和銼子，大小姐的指甲也該修了。

「咱們家就這麼一個司機嗎？」秦雨鸞又問道。

白朮笑了：「不止呢？咱們家起碼有四五個司機，只是有兩個是跟著老爺和大少爺去了上海的。」

秦雨鸞閉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說道：「趕明兒去跟娘說一聲，這個司機我不喜歡，換一個給我。」

兩人並沒有問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換司機，白朮搬了張椅子就要給秦雨鸞掏耳朵，被察覺過來的秦雨鸞接了過來，其他的就算了，這事她可不習慣。

秦雨鸞覺得自己越來越懶了，生活上的事情完全不用她操心，有時她沒想到的事情，白朮白薇已經全想到前面去了。偶爾提一句，她們能把她其他沒有考慮到的也一塊辦了，由奢入簡難，過著這種連衣帶都不用自己系的日子，她怕有一日自己思想上就先給享樂主義同步了。

她問道：「白朮你今年多大了？」

白朮自然不會去埋怨什麼大小姐居然連她的年紀也記不到的話，仔細的握著她的左手給她剪指甲，頭也不抬的答道：「奴婢和白薇一樣大呢？都是二十一。」

哦，二十一，什麼？二十一？秦雨鸞的表情有些微妙：「早就到了說人家的日子了。」這當然是按照這裡十幾歲就出閣的年紀來算的，二十一還未嫁在大宅門裡實在少見，即使是個丫頭。

誰知道不止白朮風雨不動，在給她梳頭的白薇表情也沒有變過，梳頭的動作依舊很穩。早些年不是沒有人提出過給給她們說人家，只是那時候大小姐的性格離不開人，身邊總共兩個大丫頭，二等的沒幾年調jiao不出來，於是想要再等幾年。

現在則是不再報什麼嫁人的心思了，她們兩一路跟著大小姐走來，雖說所見不多，但不論是哪個男人，皆是負心薄倖之輩，比如羅安，比如柳如的未婚夫。就連跟原身大少奶奶伉儷情深的大少爺身邊也是有通房丫頭的，只不過她們這次回府再沒見過她罷了。

白朮拿起銼子將她的指甲磨得珠圓玉潤，又拿了濕帕子擦了擦，才說道：「奴婢們早就決定跟著大小姐了，嫁人實在太過麻煩。」

秦雨鸞的嘴角抽了抽，她聽過很多不想嫁人的理由，還沒聽過不想嫁是因為嫁人麻煩的，這個丫頭，扯謊都扯不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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