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姝的力氣非常大,她的手還一直在往秦雨鸞拍去,再抬起來的時候已經被封景崧抓住了,他冷冷對著旁邊戰戰兢兢的丫頭說道:「秦夫人累了,先送她下去休息。」
他看了看有些發怔的秦雨鸞,心中知道她其實還是擔心的:「她只是太生氣了才會吐血的,不會有大礙的。」
秦雨鸞的有些發散的瞳孔開始聚焦,露出來一個苦笑,嗓子像是有粗糲的沙子一樣:「我想去醫院看看二哥。」
封景崧跟著秦雨鸞一起趕到醫院,而秦浩熙已經進了搶救室了。太陽落下,手術室的燈還沒暗下,秦雨鸞就木木的坐在椅子上,這還是她這麼多年來最狼狽的一次。
封景崧坐到了她的身邊,將她的手緊緊握住。
「襲擊二哥的,是日本人嗎?」
封景崧沉默良久,半響才說道:「不是,」他想要沉默,可還是說了出來:「岳父去火車站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是去接一批貨。」
秦雨鸞轉頭看他,心中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貨,什麼貨?」
「鴉片。」
「呵!」秦雨鸞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你說什麼,鴉片?開玩笑嗎?!」
封景崧靜靜的看著站了起來對他喊著的秦雨鸞:「秦家缺錢嗎?我父親他缺錢嗎?」
鴉片流毒在三十年前禍亂華國,憲宗皇帝稱它為抽取華國脊樑之物。從虎門銷煙之後,華國禁菸的律法一直沒有修改,幾十年過去了,禁菸的思想早已經深入人心。
秦老夫人也抽鴉片沒錯,可是她的身體已經壞了,有了鴉片會上癮,可是沒有卻會要了她的命。
秦雨鸞失魂落魄的樣子讓封景崧一把扶住她,只聽聲音幽幽傳來:「我父親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這些事情的?」
「你我成婚後。」
秦雨鸞本以為在她成婚之時對秦父的耳提面命是有效果的,不然這半年多來不見上海有什麼異動傳來,可是現實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他這是藉助你的權勢了?不然怎麼敢借用火車站運貨。」要知道,在上海交通樞紐中,火車站對違禁品查的還算是嚴格的。
秦雨鸞淚流滿面而不自知,封景崧看的有些心疼:「是我沒有注意。」
秦雨鸞搖搖頭,轉頭看著還緊閉的手術室:「怎麼能怪你?你不過見了他一面,又怎麼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會讓他親自去接貨的,想必那些不少吧!」
封景崧沒有反駁。
秦雨鸞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傳出來的只有細碎的抽噎聲。
封景崧將她摟在懷裡,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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