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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璧的眸光透出幾分冷戾,秦婉不由心驚膽戰,從前謝璧向來是溫潤闊達的脾性,對僕人都不曾說過重話,她手足無措,語氣顫抖道:「可……可你們已經和離了,我們才是一起長大的人……她已不是謝夫人,早已和謝家無任何牽扯了……」

謝璧漠然:「我和她究竟是何關係,輪不到你來評判,你若不能管束好自己,別怪我不念多年情面,對秦家下手!」

秦婉打了個寒顫。

謝璧這番言語,言外之意便是他雖重潭州局勢穩定,但若她仍執迷不悟,對江晚月下手,他便不會留情。

甚至不惜剷除秦家,重整潭州。

未等秦婉反應,謝璧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她是個識大體的,不願將此事公之於眾,但那是她的大度,並非是你脫罪的理由,你去一趟江宅,將此事前因後果言明,向她請罪,並謝她寬宥吧。」

秦婉全身無力,嘴唇瓮動,卻說不出一字。

她知曉,謝璧遮掩此事,是替朝廷著想,讓她去請罪,卻是替江晚月撐腰。

她是官宦之女,而江晚月,不過是一卑微船女罷了。

讓她去向她請罪,何其可笑!?

可她知曉自己沒有選擇,只好咬咬牙,含恨去了。

去之前,秦婉強撐著精神,已做好了被江晚月羞辱諷刺的準備。

可未曾想到的是,當她將實情講罷,含淚請罪時。

江晚月昳麗的面容安靜得宛若碧朧峽山間的曇花,只淡淡道:「我知曉了,如今正值戰亂,秦姑娘往後莫要做損人不利己之事了,這禮我不要,秦姑娘拿走吧。」

紗簾輕拂,江晚月剛洗了發,墨發用湖藍色布帶松松束起,發尾帶了清新微甜的枇杷香散在腰間,她平靜坐在椅上,宛若寒骨冰魄的仙子,語氣說是怨怪指責,倒不如說是指引和希冀。

但那份高貴冷清的氣度,讓秦婉更覺顏面掃地,深受侮辱。

江晚月不過是個山野村女,又不是宮中的娘娘公主,當時在東都,可是諸事不懂,到哪兒都是小心翼翼的,如今回了碧朧峽,縱使有了些名聲,也是賤民村婦罷了!

故意在自己面前擺出這等不記前塵,清高無塵的模樣,既氣了自己,還能勾了謝璧!

更未曾想到的是,此事剛過去,父親秦凌便寫急信讓自己回潭州,秦婉回家後才知曉,謝璧對父親言明了此事,讓父親對她嚴加管束,若不能將她約束在後宅中,那他便奏廷,公事公辦。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完全不顧念兩家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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