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於晚還在思索羽絨服的事,洛白榆生怕於晚繼續盤問下去,捏著被子遮住下巴,迷瞪著眼睛裝作很困的樣子,輕飄飄的氣音,繾綣著像一把小鉤子,「阿晚,我想睡覺了。」
洛白榆也確實是困了,高等級omega的發情期本就難熬,最近兩次抑制劑又好似失效了一樣,沒有完全抑制住生理反應,已經睡了很長時間,他的身體依然疲憊不堪。
「睡覺。」瞧著洛白榆倦怠的模樣,於晚疊好羽絨服將其放在沙發上。
一件變了位置的羽絨服而已,大概是她記錯了,也無須深加探究。
於晚捲起被子躺在洛白榆身側,不遠不近的距離,位置正處在洛白榆和床沿的二分之一中界線,不錯一絲一毫,好像精確丈量過。
穿著衣服再蓋被子便有些熱,於晚便只蓋了一半,被子零落地搭在她身上。
洛白榆看在眼裡,沒有說什麼。
她能夠答應自己的請求,對他來說已是莫大的驚喜,是否換衣服,是否離他太遠,便也不那麼重要,他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喜歡的人就在身側,空氣安逸靜謐,微弱的光透過窗簾,浮動跳躍,靜靜灑落在床腳。
懷著溫燙的歡喜,洛白榆很快陷入沉沉的睡夢中。
躺在床上無事可干,是很無聊的一件事。
於晚平躺著,看著頂上的天花板,細數上面的花紋,沉靜平和的呼吸聲迴蕩在室內,她側眸瞥向洛白榆。
洛白榆側身向著於晚,睡得安然,眼睫毛很長,鴉羽般地垂落眼下,像撲閃著墜落的蝴蝶,臉上暈染著兩團淺色的酡紅,紅潤的唇翕張著,吐出溫潤的吐息。
好像也不是很無聊。
於晚收回視線,回眸看向頭頂的天花板,花紋的線重新亂作一團,早已分不清剛才自己數到的第158根是哪根。
那睡覺吧,或許她會睡著。
於晚側眸看了熟睡的洛白榆一眼,閉上了眼睛。
半夢半醒之間,於晚耳畔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好像是被子摩擦的聲音,隨後便是一具溫熱的身子。
於晚睜開眼睛,目無所視。
熟睡中的洛白榆毫無所覺,卷著被子靠近於晚,一條小腿搭在於晚腿上,勾著她的腳踝;懷裡鬆鬆地攏著於晚右臂,好像這條胳膊就是他的安全支柱。
半個身子被洛白榆收進他的被子裡,於晚愣了愣神,凝滯的眼眸從洛白榆臉上滾了一圈,回落於虛空。
默了幾秒,她將自己的被子扯到一旁。
一半熱,一半冷,冷熱平衡,不會熱死,也不會凍死,於晚重新閉上眼睛。
再次醒來,是因為樓下傳來的嬉鬧聲和腳步聲。
上午的團體賽結束,大家趕著回來吃飯和休息。
於晚率先醒來,她凝眸看著胸前的洛白榆,怔愣一瞬。
洛白榆隨後清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習慣性地想要在枕頭上蹭蹭腦袋,觸感卻是一團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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