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晚只聞到了草木香,但足夠她推測出發生了什麼。
她拾起台階,照常向洛白榆走去。
她停在三步遠的地方,只看向洛白榆,視謝卿瀟如無物,「走吧。」
三人皆是愣住,謝卿瀟早上觀察了一上午,已經確定於晚和洛白榆鬧掰了,她看著於晚,不可置信;
應樊淵中午也確定了洛白榆表白失敗,知道謝卿瀟這兩天在找白榆麻煩,才趕著過來接洛白榆,他落在於晚身上的視線又滑回到洛白榆身上,目有疑問;
洛白榆卻同樣迷茫,他以為於晚不會來了。
「快上課了。」見洛白榆還在傻站著,於晚催促道。
「啊,哦,好。」洛白榆抿了抿唇,回視應樊淵一眼,便將其拋在腦後,大步向於晚走去。
「誒,不是。」應樊淵抓了把頭髮,看著洛白榆和於晚下樓的背影,沒搞懂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來接洛白榆,洛白榆跟著於晚跑了?!
應樊淵回頭看向謝卿瀟,謝卿瀟臉色黑沉,烏雲密布,他收回自己的信息素,鄙吝地睨了她一眼。
當事人都走了,誰想和她較勁兒。
他扶了扶眼鏡,一片泰然,慢步下樓。
只留謝卿瀟,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洛白榆雖然跟著於晚走了,但兩人一路上卻一言不發。
其實洛白榆也不知道他該如何再和於晚相處,他還是喜歡於晚,喜歡這種感情,不可能一夜過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也清楚,只要他還能看見於晚,還能和她說話,他就會一直喜歡她。
但於晚,已經明確拒絕他了。
他應該離於晚遠遠的,但在於晚叫他時,他還是忍不住走到她身邊。
那於晚又是怎麼想的?他不知道,但他覺得,他應該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於晚,我不接受表白失敗後繼續做朋友。」
他怕他忍不住,忍不住愛上她,那他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聽到這話,於晚心裡隱隱生出煩躁,她甩了甩右手,但右手分明沒有任何感覺,不麻也不疼,「恩,我知道,等謝卿瀟的事過去。」
等謝家的事解決,她會自己離開。
洛白榆搖了搖頭,否認道,「我可以保護好自己。」
你不可以,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謝卿瀟有多危險。
後腦勺猛然發疼,刀割一般,一根神經繃得死緊,左臉太陽穴附近青筋暴起,於晚強忍著痛意,想要嘶吼出聲的本能和理智還在腦海拉扯,一絲一道,斷裂,複合,像繃緊的弦,咯吱咯吱,像刀尖划過玻璃,冷得發寒。
一滴冷汗從額頭滴落,落在地面上,又轉瞬被於晚的腳印覆蓋,不見蹤跡。
「洛白榆,很快的,我求你。」
痛到只能選擇最簡單的方法,去乞求洛白榆的同意,於晚知道,洛白榆一定會答應。
洛白榆:「好。」
於晚忍得太好,洛白榆完全沒有察覺到於晚的不對勁,他想了想又道,「你得告訴我一個時間限制,若是謝卿瀟一直沒解決,我總不能和你一直這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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