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凝神回憶了片刻,歪頭道:「今早阮大人來過一趟,和沈三姑娘在院子裡說了會話,但二人隔得遠,具體說了些什么小的便不知道了。和阮大人敘完話後,姑娘便上了馬車,倒是沒說些別的。」
宋珩聽罷,默默垂下了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
「不過,沈三姑娘雖沒說什麼,但她卻回頭往府里看了好幾眼,像是在等什麼人,」門房小廝斟酌著道,「小的斗膽,猜測沈三姑娘許是在等二爺。」
宋珩閉了閉眼,深深呼出一口氣。
不用這小廝說,他也知道,晚棠定是在等他,在尋他的身影。
可他卻如此該死,讓醉酒給誤了事!
宋珩胸口憋悶的快要呼吸不過來,眼眶隱隱有些酸脹,機械地轉過身子,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府內走去。
……
玄舟子來宋珩的院子裡找他時,見到的便是宋珩抱著罈子灌酒的醉鬼模樣。
「怎么喝成這樣?出什麼事了?」
玄舟子快步走近,皺了皺眉,在宋珩身前蹲下了身子問道。
「沒出什麼事,」宋珩抬眼見來人是玄舟子,勉強露出一絲微笑,但卻比哭還難看,「只是徒兒心裡苦罷了……師父,你就讓我放縱這一回吧。」
說完,又猛地灌了一口酒。
玄舟子從未見宋珩如此落魄過,抬手止住宋珩灌酒的動作,拿走他手中的酒罈,語重心長道:「霽初,古話說得好,借酒消愁愁更愁,酒可以讓你逃避,卻無法拉你出泥潭。無論遇到了什麼難事,萬莫憋在心裡,傷身不說,也容易鑽牛角尖。你若是信得過師父,可否和師父一說?萬事無絕對,說不定他人之言能讓你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眼下宋珩這副被抽走了心魂的模樣,讓玄舟子莫名覺得熟悉,當年他被月師妹拒絕後,也是這般傷情頹廢,整日整夜地與烈酒為伍。
宋珩聽罷苦笑一聲,搖了搖頭,低聲道:「多謝師父好意,只不過,這事卻無法對他人說。」
玄舟子也不逼迫,頓了頓才問道:「可是為了情之一事?」
宋珩倏地抬起眼,雙唇闔了闔卻不知該如何回答,不敢承認,但也沒法否認。
玄舟子瞭然。
看宋珩這反應,雖未承認,但也等同於承認了。
「自拂雲樓外一別,為師一直未尋著機會問你,當初你在拂雲樓里承認的那個秘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據我所知,蕭夫人在你之後,並未育有小娘子。」
玄舟子話鋒一轉,問及了自己今日原本想問之事。
宋珩倒忘了玄舟子在拂雲樓也無意聽得了這茬事,聽他提起,只垂下了眸子道:「師父,此事……你就別問了。」
玄舟子嘆息一聲,沉默片刻後,直直望著宋珩問道:「霽初,你動心的那個姑娘,那個讓你只能靠烈酒逃避的姑娘,可是阿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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