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符好啊!」
但就在這時,啪的就有拊掌聲音在幾人間響起。
餘缺的臉色和幾人沉重的表情截然不同,他笑吟吟道:
「畫符一物,將來確實能在考舉中加分,實乃是入縣學的一條捷徑也。」
叔母有些發急:「你這孩子!她有這個頭腦,咱家有這個錢和人脈嗎?」
餘缺笑而不語,他索性站起身,當著房中幾人的面,怡然的抖了抖身上的袍子:
「之前沒有,但是現在,有了。」
叔母疑惑的看著鍊度灰袍,僅僅感覺袍子質地有幾分不俗,而叔父則是瞧了幾眼,騰地站起身,還將桌椅帶得咯噔一響。
叔父的表情十分怪異,既難以置信、又包含疑慮和驚喜,比餘缺上次第一次展現家神時,還有複雜。
叔母和堂妹伏運,則是兩人都疑惑的,目光不斷在叔父身上和餘缺身上挪動。
直到良久後,叔父方才小心翼翼的:「這袍子是你的?」
餘缺點頭。
「你、你加入鍊度行會了?!」叔父的聲音有些怪異。
叔母和堂妹伏運聽見了,兩人也紛紛傻眼,瞪大了眼睛,明白過來。
啪的!
餘缺也不掩飾自己的喜色,他當著家人的面,笑道:「然也!」
說著話,他還原地轉了一圈,並乾脆將身上的袍子解下,遞給了對方兩人檢查。袍子上是繡有餘缺的名字,披袍日期的。
霎時間,家中的氣氛就從沉重,變得凝重,並變得嚴肅!
叔父看著餐桌上的袍子,小心翼翼,叔母湊在一旁,更是連摸都不敢摸。
鍊度師這等人物,她往日可是連見一面都難。沒想到今天,他們家裡要就出一個鍊度師了?
叔母感覺如在夢裡,難以置信。
「好好好!」還是叔父捧著袍子,抬起頭,激動的道:「這才多久啊,你就考過了鍊度師。本以為你是被那鬼店辭退了,現在看來,家裡可得謝謝它!」
餘缺聽見這話,連忙制止了叔父,並交代了他確實是被趕走的,且早十幾日就被趕走了,只不過今夜才抽空回來。
於是家中除了歡喜的話聲外,頓時就多了一陣大罵那鄭老黑的話:
「我家缺兒,何等的良才,那老頭當真是瞎了眼了!」
一直等到叔父叔母的心情有所平靜,餘缺才看向一旁的堂妹伏運,用力揉搓著這丫頭的腦袋。
他笑道:「你哥就要發達了,伏家的學堂不去也罷,更不用去符店中做學徒,去符畫室吧,可以讓你心無旁騖的學畫符。」
堂妹伏運的眼睛裡面瞬間就有光了:「哥,謝謝。」
「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餘缺又重重的薅了一把這丫頭的腦殼。
一旁的叔父和叔母,則是還在捧著鍊度袍子,一寸一寸的打量。
忽地,叔母利索的就拿出了衣服撐子、水盆、棒槌,儼然一副想要大晚上去外麵漿洗袍子,並廣而告之的模樣。
餘缺瞧見家中的喜色,頓時覺得眼前這一幕,可比他在酒樓中被眾人艷羨、被那錢化真誇讚吹捧時,更加的讓人舒心!
他頓覺渾身有勁,龍精虎猛,不由的心間吟道:
「富貴需得還家,錦衣不可夜行。」
很快,叔母終歸忍不住,抱著衣盆就往樓道走去,動靜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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