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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畫上嫂嫂、授度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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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缺有些手足無措,他壓根就沒有想過偌大鍊度師行會的會首,會是這般的不著調。

支吾幾下,他便要一口應下,但是又被旁邊的黃歸山用手拐了拐。

「您老別逗他了,他要是被嬸兒入夢,小施懲處,少說也得萎靡上大半個月,到時候,耽擱的事兒可就多了。」

餘缺聞言,連忙拱手:「多謝會首前輩厚愛。」

「得。」白須會首索然無味的負手,背對著兩人,對著靜室中一幅掛在牆上的八尺大畫,嘀咕:

「老婆子,瞧你給人嚇得,老夫連找人整兩口都尋不見人了。」

餘缺抬眼一瞧,目光再次一愣。

因為掛畫上所繪製的,是一氣質妖艷、濃妝艷抹的窈窕女郎。

其眉眼如絲,能把畫外之人的魂兒都給勾進去似的。

最關鍵的是,畫中女郎見餘缺在看她,她還眨了眨眼睛。

當餘缺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時,對方還在畫中打了個哈欠,並沒好氣的白了眾人一眼,端的是個活靈活現、恍若生人。

旁邊的黃歸山面色微急,連忙朝著畫中女郎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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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小黃嘴笨,可不是在嘀咕您。

剛才可是會首他為老不尊、老不羞一個!」

妥了!

這畫中的女郎,就是那白須會首的婆娘!

此等情況,餘缺記得自己還在鬼集中看見過類似的。

於是他的腦中,頓時就浮現了那女郎從畫中走下來,化虛為實,搖曳身姿,與那白須白髮的會首,一起顛鸞倒鳳、吸骨抽髓的場景。

餘缺微吸一口涼氣,在心間暗叫「真會玩啊」。

他是真沒想到,這老者身為一坊的鍊師之首,德高望重、才高行厚,但其婆娘居然不僅不是仙家,連活人也不是……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方是個鍊度師,手藝活本就是玩鬼弄怪,其以畫中之鬼為妻,倒也挺符合身份的?

餘缺看呆了眼,旁邊的黃歸山見畫上的女郎並沒有動怒,則是大鬆一口氣。

再三拜了拜對方,黃歸山才出聲:

「會首,您做個人吧,趕緊的把硃筆金冊拿出來。我還得帶著小子到處認門,再在青符那焚香打醮,匯報給朝廷。」

白須會首吹了吹鬍子,猛地一耍袖袍,啪嗒聲響起。

屋中有一匣子打開,從中飛出了一方金燦燦的書冊,並有玉筆一隻,筆尖鮮紅。

「自己寫。」

白須會首交代了一句,便不再理會。

對方從袖子中提溜出那蘿蔔狀的藥材,喜滋滋的又掏出一方酒罈子,將之泡入了酒罈中,還俯下身子,深深的聞了一口味兒。

「南山猛虎,好東西啊。」

黃歸山這邊,則是果真取過那玉筆,自行翻閱金冊,並鄭重掐訣,口中誦念咒語,俯身在其上寫字。

寫完後,對方將餘缺叫到身前:

「取指血一滴,並留存神念,皆打在此字上面。」

餘缺低頭一瞧,發現金冊上存有諸多人名,黃歸山所指的,正是「餘缺」二字。此外,冊子上還有年月日、年歲種種小字。

餘缺不敢怠慢,連忙如對方說的做。

金冊留名後,黃歸山又恍若在自己家裡一般,自行走到了靜室的一側,翻箱倒櫃的,從中找出了一張玉牌。

此牌灰色,形制類似神堂中的青符,兩面篆刻也有清約,但是還不到半個巴掌大。

黃歸山再次運筆,在玉牌的底部寫寫畫畫。

滋滋聲間,灰氣涌動,玉牌底部有四顆陰文凹出,為「鍊師餘缺」四字。

做完這些,黃歸山將玉牌湊向金冊,對準了上面的那一滴指血,啪的一印,四字烙印留下,玉牌底部也變得鮮紅。

做完這一步,黃歸山就將玉牌扔給了餘缺,並拍手道:「完事!」

餘缺懵懂的雙手伸出,接過灰色玉牌。

他愣了愣,還是有些發懵:「這、這就完了?」

「對,完了。」黃歸山攏著袖袍,瞥了瞥旁邊正在泡酒的白須會首。

他揪著鬍鬚,笑吟吟的道:

「你也不看看我和會首是何等關係,有黃某領著你,何須次第的敲鐘示意、搖擲杯筊、焚香上表,並經過眾多的鍊師審閱之後,傳遍全會,才能將你添入金冊中。」

他搖頭道:「麻煩麻煩,一搞就一個上午起步。待會我再帶你再去認認門,給大傢伙通個氣就了事。」

霎時間,餘缺心間原本存在的一個疑惑,頓時就解開了。

難怪這黃歸山,會自信滿滿的讓他考完試,再認證鍊度師,且絲毫不擔心認證的過程中,行會這邊會不會流程走的太慢、推脫,甚至是直接沒趕上日子。

原來這濃眉大眼的,上頭有人!

此外,會首靜室中。

餘缺的喉嚨滑動,他很想對黃歸山說。

對方口中的敲鐘示意、搖擲杯筊、焚香上表、眾師審閱、傳遍行會種種……其實他覺得一點兒都不麻煩。

別說耗費一個上午或一個下午了,就是大搞特搞,搞它個三天三夜,他也是當仁不讓,毫不推脫,能過就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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