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且放心,今後若是有晚輩能夠幫得上忙的事情,儘管開口便是。」
方母瞧見餘缺的玉牌,頓時瞪大了眼睛,連連驚疑的瞅看餘缺年輕至極的面孔,其比她兒子都還小。
等她遲疑的接過玉牌後,仔細檢查一番,又發現玉牌確實和鄭老黑的牌子一般無二,僅僅底部陰文不同。
方母一下子哭出聲來:「小哥你好個年輕有為,木蓮他若是也能如你這般……嗚嗚,多謝小哥前來看望我這不詳之人了。」
此女死了丈夫,在方家中孤苦伶仃,滿腔的希望都只在方木蓮身上,如今方木蓮潛逃,連獨子也失去了,整個人好似被抽了骨頭一般,惶惶不可終日,並且近日來除了族人嫌棄、衙役喝問,便再無一人關心。
如今餘缺的到來,一下子令此女有了傾訴,哭泣連連。
只是不知為何,當此女痛哭出聲時,餘缺感覺房中的寒意陡然變重,令他汗毛都豎起。
好在等方母又泣聲道:「能有小哥這般的朋友,妾身真替木蓮高興。」
嗖的,房中陰寒的感覺頓時就又消失,好似剛才的寒意只是人的錯覺一般。
餘缺對此微眯起眼睛,心間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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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在昏暗中,更是語氣真摯的關照起方母,並談起了武考中的事情。
方母聞言,頓時嚎啕大哭:「果真有這種事,木蓮、木蓮是我害了你啊。
老東西,我恨不得寢汝皮食汝肉!!」
陣陣唏噓激動的談話聲,在偏房中不斷響著,還吸引了左右其他族人的注意。
有人悄咪咪的走過來,想要看看笑話,看方母又在偷會哪個漢子了。
但是當瞧見房門是開著的,且餘缺冷著臉,從中走出,並持著玉牌,直接喝問來了方氏族老,門外的一干喧鬧也就煙消雲散。
霎時間,附近的方氏族人看向方木蓮家的眼神,全都是變了變。
話說即便是族長那邊,他們也從未見過有鍊度師,會親自來方氏中登門拜訪。
許多人的心間都生出悔意,早知道方家還有這等關係,近來他們也就收斂著點了。
餘缺處理完屋外之事,他走回偏房中時,瞧見方母獨自坐在桌前,更是顯得淒婉。
對方抹淚,連連賠罪:「讓小哥看笑話了。」
「伯母說笑了。方兄與我乃是好友,以後再遇見這等事,您可以直接去鍊度院中找我!
若有其他我能幫上忙的事情,亦可。」
餘缺義正言辭,再三許諾,就差將胸脯拍得砰砰作響了。
霎時間,方母的哭聲又起,但是情緒卻起伏了許久。
與此同時,房中的陰寒感覺,也是起起伏伏,躁動了數次。
於是在走時,餘缺心中更有預料,他拱手對那方母交代:
「伯母,您可轉告方兄。久留城中也不是個辦法,衙門方面多來幾次,必定露餡。
他若是信我,也想要安生離開,甚至今後有門路再回城,可以今晚子時,十字街頭見我。」
迎著方母那詫異連連的目光,餘缺打量了一下偏房中的種種,面上一笑,不再多做解釋,轉身就出了房門。
等到餘缺徹底離開,那方母有所明悟,她連忙將門關好,面色期待的,不斷小聲的在房中各個角落低聲呼喚。
沒錯,餘缺雖然沒有從方母口中打聽到方木蓮的消息,但是他極度懷疑,對方壓根就沒潛逃,而是就藏在家中!
果如餘缺所料。
雖然方母並未將方木蓮喚出,但是等到夜深人靜時分,一道影子頓時不知從何處鑽出。
對方杵在屋中,目光複雜到無以復加的地步,看著趴在桌前的方母,又看了看門外。
這人影隨後像是做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當即跪下,朝著方母行了跪拜大禮,然後無聲無息的出了偏房,往街上走去。
此時此刻。
餘缺如自己所說的,正在第七坊有名的十字大路口,靜靜等待著某人到來。
其間,他回想起在方木蓮家中的種種,心裡除了想要燒燒冷灶、以便今後驅使方木蓮的想法之外,屢屢也是真心有些感同身受,物傷其類。
子時過半。
一道枯瘦的人影忽然出現在街頭,恍若骷髏般飄出,蹣跚徒步。
對方來到了餘缺跟前,一個字也不多說,當即噗通一聲,便跪倒在地,砰砰的朝著餘缺磕了幾個響頭,恭敬至極。
餘缺目光驚疑的望著這骷髏樣人影,訝然的同時,他面上也是唏噓不已,連忙將對方扶起。
此形銷骨立、納頭就拜之人,正是方木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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