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閉著雙目,腦中思緒如潮,良久之後,她睜開雙眼,道:「蕭恕還在長安嗎?」
張多海道:「在。」
武媚娘道:「之前針對他的布置,可有出現變故?」
張多海笑道:「臣手下那名密探,一直等候著殿下您的命令。」
長秋台下轄有一支隱秘小隊,專門替武媚娘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比如對付蕭氏和王氏。
這些人並不在長秋台編制名單中,直接聽張多海指揮。
武媚娘點點頭,道:「除蕭恕外,與她關係最好的世家子弟都有誰?」
張多海遲疑住了,這些小事他並不知道。
武媚娘擺手道:「罷了,隨你自己想辦法,只要讓蕭恕進大理獄,再讓施家莊的人進長安,找狄仁傑告發蕭恕。
17
張多海道:「要不要跟狄仁傑打個招呼?」
「不必,他是個精明之人,只要讓他知道施家莊的事,他自然會一查到底。
「臣這就去辦。」
長秋台,暗司。
張多海負手站在一間屋子裡,背對著大門,過了好半響,一名女子進入屋中,朝張多海叉手道:「少監,五娘來了。」
張多海並不轉身,淡淡道:「五娘,芸娘現在歸你管吧?」
「是。」五娘因上次辦事得力,被提拔為二等密探,調入隱秘小隊,成為張多海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張多海問道:「芸娘最近都跟什麼人來往,可有世家子弟?」
「回少監,有萊陽侯家的郎君,還有英國公府的小郎。」
張多海轉過身,問:「英國公府?李的孫子?」
「是的,英國公的長孫,李敬業。」
張多海微笑道:「我可是聽人說過,這位李郎君性如烈火,一點就著,不知鬧了多少事,讓英國公頭疼不已。」
五娘道:「確實是個能惹事的主,經常在春風樓鬧事。」
張多海點頭道:「那就選他吧。」低聲向五娘交代一番,五娘領命去了。
兩日後,春風樓便發生一起惡性鬥毆事件。
蘭陵蕭氏的蕭銳,帶著一幫豪奴,跟英國公府的李敬業打了起來。
原因是爭風吃醋,這在長安城是很常見的事。
一開始李敬業人少,吃了虧,被打的鼻青臉腫。
後來他讓人從武侯鋪喊來一堆武侯,把蕭恕一條腿打折了,還打死了兩名蕭府豪奴。
兩邊來頭都很大,萬年縣不敢管,也不知是誰報的案,大理寺出動,全部抓到大理獄。
據說抓捕李敬業時,他還反抗,被李元芳一拳一個,將他手下武侯全部選倒後,才乖乖被帶走。
李得知此事後,氣的連晚飯都不吃了,一個人待在書房裡靜坐。
長子李震來到書房,苦著臉道:「父親,是兒子管教不嚴,您再生氣也別跟自己身子過不去啊,快去用膳吧。」
李道:「管教不嚴?我看你分明就沒有管教,遲早有一天,我們李家都要毀在這豎子手中!」
李震苦笑道:「那把他調出京師,免得您見了心煩。」
李冷冷道:「讓他離開長安?到時惹出更大的事來,你們再瞞著老夫,是也不是?」
李震嘆了口氣,不作聲了。
便在這時,一名家人來報,說蕭嗣業求見。
李震聽到蕭家來人後,心中湧出一股子怒火。
「父親您有所不知,敬業性子確實衝動些,但這次的事,是蕭恕先動手,蘭陵蕭氏在江南橫行無忌也就罷了,竟敢在長安張狂!」
李橫了他一眼,道:「到底什麼情況,還是聽聽別人怎麼說吧。請蕭尚書進來。」
不一會,蕭嗣業來到書房,臉上竟也帶著幾分怒氣。
「蕭某見過李公,見過李少監。」他低沉著聲音道。
李震著他臉色,道:「怎麼,蕭尚書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蕭嗣業道:「不敢,春風樓的事,是蕭恕那孽障冒犯了貴府小郎,蕭某願賠禮道歉。然而貴府的行為,也太過分了吧!」
李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蕭嗣業凝視著李,道:「告發蕭恕的蘇州人,難道不是貴府所派?」
李震沒好氣道:「什麼蘇州人,你別胡攪蠻纏。」
蕭嗣業道:「李公,我想聽您親口說。」
「你——.」
李抬手打斷了兒子,朝蕭嗣業道:「你說的蘇州人是怎麼回事,能跟老夫說一下嗎?」
蕭嗣業沉聲道:「兩個時辰前,一個蘇州施姓人進大理寺,誣告蕭恕,說他為兼併土地,將施家莊一村數十口殺死!」
李勒心中一驚,隱隱察覺到此事沒那麼簡單。
「老夫向你保證,此事與我李府無關。」
蕭嗣業愜了愜,道:「真不是你們?」
李震冷笑道:「你們自己做下的好事,人家苦主找上門,也好意思賴在我李府頭上?」
蕭嗣業道:「施家莊之事,與我蕭氏無關,還請李少監慎言。」
李震淡淡道:「我慎言?不如你讓你們蕭氏子弟,在江南之地慎行如何?」
李抬手道:「行了,不必扯遠。蕭尚書請回,此事與李府無關。你不如自己琢磨琢磨,最近是否得罪了人。」
蕭嗣業拱了拱手,道:「李公一言九鼎,蕭某自然相信,告辭。」轉身大步離去。
李忽然望向李震,道:「你立刻去趟大理寺,告誡你兒子,讓他在大理寺老實點,這事不簡單,別被牽扯進去了。」
李震見他臉色凝重,忙道:「是,兒子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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