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府大堂內,更是一副雞飛狗跳的模樣。
「我沒有帶人踐踏莊稼,沒有就是沒有!」賀蘭敏之跪在大堂內,怒吼道。
武順拿著一根雞毛撣子,厲聲道:「人家都攔御駕告御狀了,你還敢說沒有,現在承認了,還能想個辦法應對,你若是再不承認,我-—-我也不管你了!」
賀蘭敏之忽然站了起來,大聲道:「您是我母親,為何不肯相信我,我不跟你們說了,我去找蕭叔!」轉身便要離開。
楊夫人急忙道:「別出去,外面都是官府的人,快拉住他呀!」
一群下人紛紛上前拉住賀蘭敏之。
武如意見母親一臉焦急的模樣,來到她身邊,柔聲道:「母親,不必太著急,還有二姊在呢。」
楊夫人嘆道:「哎,媚娘到底在做什麼訝,也不勸勸陛下,敏之可是她親外甥啊!」
一名家僕快步奔入廳中,說道:「老夫人,皇后殿下派人過來了。」
楊夫人站起身,道:「快請。」
不一會,江尚宮進入廳中,朝楊夫人行了一禮後,輕輕道:「老夫人,皇后殿下有旨,倘若有官府來抓捕賀蘭小郎君,讓您不要阻止。」
楊夫人顫聲道:「她、她真是這麼說的?」
江尚宮道:「是的。」
武如意瞧見母親表情不對勁,急忙勸道:「母親,咱們就聽阿姊的吧。」
武順咬牙道:「三妹,依你的意思,難道真要將敏之交出去?」
武如意道:「大姊,母親,如果沒有二姊,官府會在外面等我們嗎?我們不交出敏之,此事就能過去嗎?眼下一切都只能靠二姊,我們自然要聽她的。」
賀蘭敏之大聲道:「母親,您就別說了,二姨母既然讓我跟官府走,我去就是了。」
武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泣聲道:「你這孽子,我把你拉扯大有多麼不容易,你這不是要我命嗎?」
賀蘭敏柔一直默默站在角落不敢出聲,此時見母親傷心,快步過去,緊緊抱著母親,將小臉貼上去。
賀蘭敏之道:「妹子,你照顧好母親。」說完大步離開大廳,只留下廳中一片哀泣之聲。
狄仁傑見賀蘭敏之出來,也鬆了口氣,帶著他返回大理寺。
然而當那幾名告狀的農人瞧見賀蘭敏之後,竟異口同聲的說不認識他。
狄仁傑斷案經驗豐富,也不驚慌,耐心的詢問口供,又與賀蘭敏之單獨交談了半個時辰。
次日清晨,狄仁傑便來到甘露殿,向李治復命。
「什麼,不是賀蘭敏之?」李治愣道。
狄仁傑拱手道:「是的,陛下,踐踏田莊的是另一夥少年郎,為首之人,是吏部許尚書之子,許自然。」
李治皺眉道:「既然是他,為何那些農人聽到賀蘭兩字?」
狄仁傑道:「據賀蘭敏之交代,他經常跟許自然起衝突,故而許自然一伙人非常厭惡賀蘭敏之,恰好那日談論到他,被農人們聽到。」
李治默然不語。
第一印象太重要了,他潛意識裡總不喜歡賀蘭敏之,聽到他做壞事,就非常容易相信。
幸好關鍵時刻保持了謹慎,沒有直接處置,否則就要鬧一個烏龍了。
「伏勝,傳旨,讓許圍師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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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刻鐘後,許圍師來到甘露殿,朝李治見禮。
李治沉聲道:「許尚書,你是不是有一個幼子,名叫許自然?」
許圍師一愣,道:「是的,陛下怎麼突然問起他?
李治道:「狄卿,還是你來問吧。」
狄仁傑拱手應諾,朝許圍師道:「請問許尚書,八日前,許郎君是否去城外狩獵過?」
許圍師皺眉道:「老夫記得不太清楚了。』
狄仁傑道:「那許郎君平日是否喜歡狩獵呢?」
許圍師也隱隱察覺到不對勁,哼道:「長安城喜歡狩獵的青年,也不止犬子一人吧。」
狄仁傑道:「那請問令郎狩獵時,是不是喜歡去城東呢?」
許圍師沉聲道:「狄寺卿有話直言便是,何必繞圈子呢?」
狄仁傑道:「有農人告狀,說令郎帶人踐踏農田,還用弓箭射傷數名百姓。」
許圍師驚怒道:「這不可能,我許氏門風嚴謹,家中子弟絕不敢如此驕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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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傑道:「此事已經證據確鑿,隨同令郎一起去的幾名少年郎,都已經招供。」
許圍師急道:「不可能,陛下,這一定是有人在構陷臣!」
李治怒聲道:「你自己養的兒子,什麼德行,心裡就一點數沒有嗎?朕看你這個吏部尚書也不必做了!』
「陛下...」
李治斥道:「還不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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