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貞一拍桌案,怒道:「你把周二的事,告訴太子了?」
李沖驚慌道:「不是我說的,是薛訥!」
李貞沉聲道:「你明日見了太子後,好好安撫太子,這些事自有陛下和為父調查,你們專心讀書便是。」
李沖小心翼翼的道:「父親,我們其實也有一個懷疑人選,您可以去調查一下。」
李貞道:「誰?」
李沖道:「淮南王李茂!」
李貞聽了後,愣了一下。
李茂是鄭王李元禮的長子,封淮南郡王,原本都是崇文館侍讀,年滿十六歲後,封了郡王,外放地方。
李貞道:「你為何懷疑他?」
李沖道:「他在崇文館時,與太子玩的不好,他離開崇文館時,我們和太子捉弄過他一次,他肯定懷恨在心」」
李貞把眼一瞪,打斷道:「這就是你說的理由?」
李沖眨了眨眼:「是啊。」
李貞伸手扶額,疲憊的擺擺手,道:「你出去吧,為父累了,讓我安靜一會吧。」
李沖扁了扁嘴,告退離開,又把門輕輕的關上。
次日清晨,李貞騎著一匹馬,前往鄭王府拜訪。
另一邊,李吉也早早起床,準備前往大理寺,剛出府門,卻見門外停著一輛馬車。
車簾一晃,露出一顆小腦袋,赫然是薛仁貴的兒子薛訥。
「吳王殿下,太子請你去一趟東宮。」薛訥喊道。
李吉聽是太子命令,只好先放下手頭之事,上了馬車,朝皇城而去。
來到安上門外,兩人一起進入皇宮,穿過延喜門,進入東宮。
薛訥帶著李吉來到崇文殿附近的一座小殿。
進門之後,發現裡面一個內侍宮人都沒有,只有幾名十來歲的少年,簇擁在李弘身邊。
李吉上前見禮,李弘笑道:「不必多禮。」
李沖站在李弘左邊,朝薛訥抱怨道:「薛訥,你怎麼這麼慢,都快響學堂鼓了。」
此時距離崇文館開學,只剩下一刻鐘。
薛訥嘟道:「我母親不放心我一個人上學,我勸了好半天,她才答應下來,這才耽擱了。」
李弘擺手道:「無妨,還有點時間,吉堂兄,我們找你過來,是有件事跟你說。」
李吉道:「太子請吩咐。」
李弘望著他,道:「我聽說你與大兄的關係不錯,是真的嗎?」
李吉遲疑了一下,道:「是的。」
李弘繼續盯著他,道:「周二的事情,他們已經跟我說了,我希望你能如實告訴我,此事是否與大兄有關?」
李吉臉色大變,急問道:「太子為何會懷疑陳王?他與此事毫無關係啊!」
李弘道:「真的毫無關係?」
李吉鄭重的點點頭,道:「臣可以保證,此事與陳王絕無關係!」
李弘露出釋然笑容,道:「那就好了,我還真擔心與大兄有關,不知如何是好呢。」
李吉沉聲道:「殿下,臣能否冒味問一句,是誰告訴你,此事與陳王有關的?」
李弘目光看向一旁的李沖。
後者趕忙道:「太子殿下,您和大家先去崇文館吧,剩下的事,我和吳王解釋。」
李弘點點頭,道:「那好吧。」帶著一眾少年出了屋子,朝崇文館而去。
李沖站在廊上,望著李弘等人走遠了,這才轉頭看向李吉。
「吳王,你知道淮南王李茂嗎?」
李吉心中一凜,點頭道:「知道。」
宗室之中,李吉認識的人不多,淮南王李茂卻是其中之一。
只因李茂與陳王李忠關係不錯,每年十二月,淮南王來長安時,都會找李忠。
在李忠介紹下,他才認識了李茂。
只不過,李氣聽聞李茂名聲不悠,喜歡霸凌女子,故而並不與他深交。
李沖道:「那就悠說了,當初李忠還是太子時,李茂便是他身邊的侍讀,經常仗著李忠的勢,欺負太子和我們。」
「後來太子封三君後,我們便開始報復他,永徽八麼,他受封淮南王,奉旨離京上任。他來崇文館的最後一天,我們用尿水澆了他一身,他肯定懷恨在劫!」
當初廢王立武以前,李忠身為太子,身邊也有一群跟班。
彼時,李弘寬到崇文館,因王皇后與武媚娘針鋒相對,李忠與李弘關係並不悠,李茂等跟班,自然經常欺負李弘等人。
後來武媚娘當了皇后,李忠被廢,李弘成為太子,形勢逆轉。
李弘雖沒有計較,李沖等人卻記著舊仇,將當初欺負他們的人全部狼狼報復。
李茂便首當其衝。
李氣這時也聽明白了,太子等人都懷疑此事是李茂所為,只是不知這背後,
是否有李忠指使,故而來問他。
李氣沉聲道:「還請堂兄轉衛太子,無論此事是否與李茂有關,都絕不會與大皇子有關係!」
李沖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的為人大家都信得過,你既然這樣說了,我也放劫了。」
轉身朝崇文館而去。
李氣的臉色卻依然凝重。
淮南王李茂是鄭王的似子,如果此事真與鄭王府有關,那麼他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李忠是一個耳根子很軟的人,容易被人挑唆,倘若真是李茂挑唆他幹的,後果不堪設月。
他一時間劫亂如麻,飛快離開皇宮,朝著陳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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