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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東宮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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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閉上雙眼,道:「無話可說,請即動手。」

溫傅來到他跟前,緩緩道:「勇士,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書生倔傲道:「你不必知道。」

溫傅不再多言,拔出彎刀,噗一聲,捅入他心口。

書生很快倒在血泊中。

突厥將領恨聲道:「首領,為何不活烤了他!」

溫傅歸刀入鞘,沉聲道:「他雖是唐人,卻也是個值得尊敬的勇士,沒必要再羞辱他。」

「什麼,你說魏子柳死了?」

韓王密室之中,魯王一臉驚的問道。

韓王靠在椅子上,低聲道:「與他隨行之人來報,說他進了白登部之後,再沒有出來。」

魯王又驚又怒,道:「這魏子柳在蜀地不是很能說的嗎?與人辯論,從無敗績,怎麼讓他勸說幾個突厥人,都把事給辦砸了?」

韓王嘆了口氣,道:「這並非他的過錯。河東道傳來消息,瀚海都護府下達了召集令,讓所有突酋長隨駕同行。」

魯王聽完後,呆若木雞,過了良久,才惱怒的道:「咱們這位皇帝,出行在外,竟還如此小心翼翼,完全不給人留下任何機會!」

韓王低嘆道:「也許真是天意吧。」

要時間,兩人都不再開口,密室內陷入安靜,

一陣腳步聲突然響起,外面走進來一名文土,朝韓王拱手道:「大王,宮中出事了!」

韓王眸光一閃,問:「出什麼事了?」

那文士笑道:「東宮死了一名屬官,而且是一位符寶郎!」

兩人皆是一愣,隨即,魯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哈哈大笑。

「好,總算有其他人動手了,他娘的,還真以為他們都改吃素了!」

東宮死了一名官員,這本就是一件大事,更何況死的是符寶郎。

符寶郎是負責掌管印信的官員,編制屬於門下省,皇帝身邊有八人,東宮身邊有四人。

官職雖不高,卻掌管印信,極為重要,對方既盯上東宮印信,目標顯然是大子。

雖然與兩人的目標不同,但這種時候,有人跳出來製造混亂,他們才能有機可趁!

韓王心情也很振奮,不過他更理智一些,定了定神,問道:「太子的符印可丟了?」

那手下道:「並不清楚,東宮封鎖了消息,流傳出來的信息不多。」

韓王沉聲道:「再去打探!」

東宮人員雖比不上太極宮,但也有大幾千人。

縱然李和于志寧下令封鎖消息,這麼多張嘴,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一時間,長安城終於陷入混亂。

時值歲末,長安城內魚龍混雜,不僅有各地藩王、都督、刺史,還有許多外國使節。

這些人都知道皇帝不在長安,心中都十分志忑,擔心年僅八歲的太子,能否控制得住局面。

事情一發生後,李和于志寧除了下令封鎖消息,便分頭行動,一個控制軍隊穩定,一個安撫太子情緒。

除了二人,幾位太子賓客也行動起來,各自安排著各種事項,盡力維護朝堂穩定。

許敬宗剛升太子賓客,幹事格外賣力,結果忙過了頭,過一道門檻時,不小心絆了一跤,一把老骨頭差點散了架。

在眾人勸說下,他只好命人抬著自己,返回家中休養。

回到家門口,忽然瞧見一名門子露出驚慌之色,快步奔入屋內。

許敬宗吃了一驚,喝道:「抓住他!」

立即有隨從奔上,抓住那名門子,揪到許敬宗跟前。

許敬宗坐在肩輿上,冷冷看了那門子一眼,也不問話,朝手下吩咐道:「抬我進去。」

進府後,許敬宗一雙昏黃的眼晴瞪得很大,掃視著府中的一切。

很快,僕人便將他抬到了後院一間屋子外面。

這正是他夫人虞氏的屋子,只聽屋中傳來陣陣嬌喘之聲。

許敬宗聽得怒不可遏,竟從肩輿上跳了下來,推開屋門,一一拐的走了進去。

抬頭一看,只見他兒子許昂和虞氏衣衫不整的在榻上擁在一起。

「孽子!你竟敢做出這種事來!」許敬宗氣得都快冒煙了。

許昂大吃一驚,從床上跳了下來,趕忙拿了兩件衣服,也顧不得穿,飛奔到窗邊,翻窗跳出去了。

虞氏嚇得臉色慘白,縮在牆角,顫聲道:「阿郎,賤妾————」

許敬宗厲聲道:「待會再收拾你!」

接過一名下人遞過來的拐杖,一一拐的出了門,指揮下人捉拿許昂。

然而許昂早已經飛奔逃出府邸了,眼下長安混亂,許敬宗也不敢公開此事。

他在外堂靜靜呆坐了一個多時辰,命人將虞氏喊了過來,沙啞著聲音,問道:「是你主動還是那孽障—」

虞氏跪倒在地,泣聲道:「阿郎,是郎君逼迫,賤妾也沒有辦法啊!」

許敬宗盯著她梨花帶雨的美麗面容,眼中不斷閃動著,顯然心中極為猶豫。

這時,管家來報,郎子來了。

郎子就是女婿。

許敬宗的女婿名叫王德儉,廢王立武時,便是他勸說李義府對付長孫無忌。

後來皇帝整吏治時,王德儉也因為犯了事,被貶出長安。

好在他犯的事不大,又有擁立武皇后的功勞,在許敬宗的一番周旋下,終於被調回長安,在東宮任職洗馬。

許敬宗一向對這個女婿非常看重,當即命人把虞氏看管起來,請王德儉來大廳說話。

王德儉很快進入屋中,他今年剛過四十多歲,正值壯年,頭髮卻一片花白,

顯得非常蒼老。

「小婿拜見岳父。」他拱手道。

許敬宗哼了一聲,道:「是那個孽障找你來求情的吧。」

王德儉沉聲道:「確是如此。不過岳父,眼下長安混亂,還請暫熄怒火,莫把事情鬧大了。」

許敬宗胃然一嘆,道:「老夫究竟做了什麼孽,竟生出這麼一個東西。」

王德儉低聲道:「岳父,大郎跟我談過此事,他這麼做也有其原因,您莫要太傷心。」

許敬宗怒道:「什麼原因?」

王德儉低聲道:「您身子不好,眼下不便告訴您。」

許敬宗更加惱怒,不斷逼問,王德儉卻始終沉默不語。

許敬宗嘆了口氣,也不問了,轉移話題道:「東宮現在什麼情況,狄仁傑可查出那名符寶郎是何人所殺?」

王德儉道:「雖還未破案,卻已經有了線索。」

許敬宗忙問:「什麼?」

王德儉走近幾步,低聲道:「狄仁傑在戶體上發現一塊靈龜玉佩,有人認出,此玉是石國貢品,後被陛下賜給新城長公主。」

許敬宗吃了一驚:「難道此事與長公主有關?」

王德儉低聲道:「聽說長公主把此玉給了她丈夫長孫詮,長孫詮很喜歡佩戴此玉,大郎在雍州府時,便經常瞧見長孫詮佩戴此玉。」

許敬宗急問:「長孫詮昨日可去了東宮?」

王德儉道:「去了,聽說是要向太子奏報一件案子,他去東宮的時間,恰好與那符寶郎死亡時間吻合!」

許敬宗愜愜道:「難道真是他所為,可他有什麼理由做這種事?」

王德儉眯著眼,道:「岳父,您別忘了,他背後可還有一個長孫無忌!」

許敬宗心中一凜。

雖然長孫無忌已經成為一介平民,然而只要聽到他的名字,許敬宗就覺得後背發涼。

王德儉拱手道:「岳父,小婿要回東宮了,眼下太子驚惶不定,我需在旁勸慰才是。」

許敬宗感嘆道:「那孽障若是有你一半曉事,老夫也不用如此辛苦了。你去吧,安撫好太子。」

王德儉應諾一聲,告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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