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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皇帝若崩,朝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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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新城公主便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東宮,臨走時,李賢還不忘矚附她下次入宮帶糖。

回到公主府後,新城公主找上了丈夫,將情況與長孫詮全部說明。

長孫詮聽了後,皺眉道:「狄仁傑讓你注意王德儉,說明殺死符寶郎之人應該就是他。」

新城公主道:「我也是這般想。」

長孫詮道:「聽狄仁傑的口氣,王德儉似乎還不是主謀。」

新城公主道:「他岳父是許敬宗,你說會不會是許敬宗主使此事?」

長孫詮沉聲道:「此事還是與大兄商議一下為好。」當即派人,請長孫無忌過府。

半個時辰後,長孫無忌來到公主府,兩人在書房討論起此事。

長孫無忌聽到王德儉的名字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大兄,您說背後會不會是許敬宗指使?」

長孫無忌沉默了一會,道:「不會。許敬宗我還是了解的,他一生謹小慎微,不會做這種事。」

長孫詮皺眉道:「那會是誰指使王德儉?」

長孫無忌忽然問道:「你到了雍州府後,許昂對你態度如何?」

長孫詮心中一驚,知道長孫無忌懷疑到許昂了。

兩人同在雍州府辦公,許昂想偷他的玉佩並不困難,對他調查韋氏的案子,

也完全知悉。

只要計算好時間,完全可以陷害他「他表面對我還算客氣,但我能感受到,他對我藏著敵意。」長孫詮回答。

長孫無忌緩緩道:「這才正常。他比你大了近二十歲,你又把他的長史位置擠了下去,害他降為了司馬,他自然對你有敵意。」

長孫詮道:「您懷疑是他主使王德儉?」

長孫無忌點頭。

「那他為何要對付太子?」

長孫無忌沉吟了一會,緩緩道:「許昂,王德儉,這兩人原本都是擁武派的官員,他們行此事,恐怕並非個人原因。

長孫詮心中一動,道:「您懷疑是整個擁武派在行動?」

長孫無忌眯著眼道:「我剛剛得到兩個消息,通過這兩件事,其實就能分析是怎麼一回事了。」

長孫詮深知長孫無忌雖是白身,消息卻比自己靈通多了,也不問他哪兒來的消息,只問:「哪兩件事?」

「第一件,兩天前,尉遲恭悄悄率領一萬左衛軍士,出玄武門,朝著河東方向去了。」

長孫詮心中大驚,皇帝就在河東,尉遲恭突然領兵去河東,難道是皇帝出事了?

長孫無忌接著道:「第二件,京中原本擁武派的官員,都被金吾衛給盯住了,包括李義府。」

長孫詮愜道:「大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長孫無忌道:「你仔細一想,就能將所有事聯繫起來。尉遲恭領兵離京,說明皇帝遇到危險。擁武派官員被盯住,說明危險與擁武派官員有關!」

長孫詮道:「如此說來,東宮之事,也與陛下有關?」

長孫無忌嘆道:「我若沒猜錯,東宮之事,就是為了讓皇帝著急,引皇帝回京,他們才好在路上動手。」

長孫詮臉色慘白,道:「陛下會不會—」後面的話說不下去了。

長孫無忌笑道:「別慌,皇帝如果真出事了,李行事不會如此謹慎,早把他們抓起來了。」

長孫詮點點頭,平復了一下心情,道:「我還是不明白,擁武派官員為何要行此事?」

長孫無忌淡淡道:「原因其實並不難猜,你可以想像一下,如果皇帝崩了,

朝局會怎樣?」

長孫詮一顆心瞬間被緊。

皇帝崩了,自然太子登基,太子年幼,皇后必將攝政。

朝臣哪有那麼輕易臣服皇后?那麼皇后要控制朝局,只有啟用那幫擁武派官員!

他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倘若皇帝崩了,皇后肯定會對長孫一族趕盡殺絕,到時候,他們也不得不奮起反抗。

屆時局面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將被捲入一場新的政治鬥爭中,誰也不能獨善其身。

長孫無忌仿佛瞧出他的擔憂,笑道:「不必緊張,陛下身邊既有薛仁貴,又有上官儀。再者,王伏勝、王及善也都是精幹之人,不會讓陛下陷入危險。」

長孫詮嘆道:「但願如此。」

就在長孫詮為皇帝擔心的數日後,李治的巡狩大隊,與尉遲恭救駕的隊伍遇上了。

相遇的地點恰好在蒲州。

尉遲恭見皇帝無恙,也鬆了一口氣,當即調來船隻,護送皇帝過河。

此處的黃河比齊州的黃河洶湧多了,無法再乘坐樓船。

李治是坐一艘運河船過的黃河。

他站在船檐邊,抬頭望著遠處雄偉挺拔的山川,不由感慨。

上次還是站在函谷關上看黃河,如今則是坐在船上,仰望著群山。

此時距離歲末還有七八天,趕回長安綽綽有餘。

原本還以為今年要在外面過年了,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長安。

正感慨間,武媚娘從道上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件斗篷,道:「陛下,船頭風大,進艙里歇息吧。」

時值十二月,寒風刺骨,李治也確實有些挨不住了,披上斗篷,進入一件船艙。

兩人對坐在一張榻几上,武媚娘給他煮了一杯茶。

李治喝了一口後,身子暖和起來,將茶杯捧在手心裡,朝武媚娘道:「媚娘,你說這次的事,許敬宗和李義府有沒有參與?」

武媚娘放下茶壺,沉吟了一會,道:「李義府肯定不會參與。

李治點頭表示同意。

李義府已經是宰相了,官至極品,就算武媚娘執政,他頂多升爵位,沒必要因此冒如此大的風險。

「許敬宗呢?」他問。

武媚娘想了想,道:「此人一向謹慎,陛下又剛冊封他為太子賓客,妾身覺得他也不會在此時謀劃此事,倒是他的兒子—」

李治心中一動:「許昂?」

武媚娘點點頭,道:「陛下可還記得,年初時,您將長孫詮升為了雍州長史,許昂被降為了司馬。」

李治自然記得。

他並非無緣無故就給許昂降職,而是因鄭氏那件案子時,許昂明顯在祖護鄭氏,與長孫詮高下立判,故而降職。

武媚娘又接著道:「許昂這個人,妾身見過幾次,因為許敬宗對他過於嚴厲,所以他性子有些偏激。」

李治道:「嚴厲?」

武媚娘道:「是啊,凡是在外場合,他從未誇過許昂一次,動輒斥罵。陛下,您知道許彥伯嗎?」

李治想了想,道:「是許昂的兒子吧?」

武媚娘點頭道:「正是。許敬宗常對身邊人說,許昂這兒子,還比不上許彥伯這孫子。」

她當武昭儀的時候,與許敬宗等人接觸很多,為收服這些人,曾派人調查過他們,故而知道的很多。

李治皺眉道:「媚娘,你確認這是嚴厲嗎?我怎麼聽著,許敬宗不喜歡這個兒子?」

武媚娘微微一笑,道:「許敬宗史書編多了,思想很古板。所以在教兒子上,有些遷腐。依我看吶,他對許昂寄以厚望。」

李治搖頭道:「如此教子,許昂不偏激才怪。」

武媚娘點點頭,道:「所以妾身才說他遷腐。」端起茶杯,在手中盪了盪,

形成一個小小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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