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就值這點錢？」

秦世明一把拉起陳九，微微有些心疼。

他可是保家衛國的軍人，而今為了家人健康，不惜賣了自己的命。

「要想還情，就努力工作吧。」

說著，秦世明把林正坤的電話給了陳九，打發了兩人。自己則收拾好東西，上樓找柳書欣去了。

「你是打我臉上癮嗎？」

柳書欣看著秦世明交上來的「成績單」，無奈苦笑，「要不副總裁的位置也給你得了，兩天時間，兩筆千萬級別的訂單。」

「你要鬧哪樣？好歹尊重一下作為前輩的我，好嗎？」

柳書欣是真無語。

秦世明瞧著也並不出彩啊，為何在他的帶領下，銷售部上下齊心，一個部門之力，硬抗六大門派圍剿，當年的張無忌也沒這麼厲害吧。

「書欣姐，我不是來向你炫耀的。」

秦世明緩緩搖頭，臉上沒有半分喜悅，甚至面色透著凝重。

「別喪著臉行嗎？」

見秦世明這幅表情，柳書欣打趣道：「明明考了全年級第一名，你現在跑過來跟我說你有壓力？來來來，你告訴我，你有什麼壓力？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書欣姐，我們尚未對天成科技公司進行背調，並不清楚對方實力如何，一出手便千萬訂單，而且由張明遠來敲定，本身就透著離奇，我心裡不太踏實……」

「你啊，想多了。」

柳書欣自然了解張明遠這號人物，能力不大，脾氣不小，靠著溜須拍馬，吹捧刷存在感，甚至在談合約的過程中，與客戶進行錢色交易。

這些柳書欣都清楚，卻從未干涉半點。

「干銷售的魚龍混雜，常常與三教九流打交道，有些單子的促成手段是上不得台面的，身為領導，無須面面俱到，事必親躬，沒必要刨根問底，去查清楚我們的產品賣給了誰。銷售的宗旨就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也是我為什麼會大力支持你搞合伙人的原因，把公司銷售全都剝離出去，他們就成了中介公司，專為我們打工，哪怕威逼利誘促成合約，也傷害不到銀河數娛的聲譽。」

柳書欣柳葉眉下，一對眸子閃爍著智慧光芒。

「書欣姐，還是你老奸巨猾啊。」

秦世明有點詫異，仔細一想又覺得正常，柳書欣年紀不大，確有八年銷售經驗，領導職位幹了將近五年，對人性的把握很準，很強。

「你才老。」

柳書欣翻了個白眼，端得是風情萬種。

「行吧，那我也就懶得操心了，先忙去了。」

不敢與老司機柳書欣開車，這娘們兒車技賊好，動輒就要去對面酒店開房，這是不好搞呢。

回到辦公室後，秦世明琢磨再三，把方敏、程坤叫到了辦公室。

「坐吧，別緊張。」

兩口子在秦世明面前顯得有些侷促，尤其是程坤臉色極其不自然，眼裡滿是不甘。

「最近兩天你們兩口子沒拉業務？」

親自給兩人倒了熱水，秦世明又取出一根軟華子遞給程坤，笑著問道。

聞言，程坤、方敏二人對視一眼，眼神交流後，程坤猛嘬了一口煙，嘆息道：「秦經理，慚愧啊。」

「自從公司推出合伙人玩法之後，我們兩口子是拼了命的談客戶，已經一天一夜沒休息了，可卯足了勁兒，也就八百萬訂單而已。」

「辜負秦經理您厚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