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維年近四十，但沒有孩子。

因為——有點短，有點軟。

其實秦世明的話夠客氣了，他不是有點軟，是一直軟，自那次受傷後，一直不行！

對金錢美色毫無興趣的周維，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不然怎麼可能四十歲不到就當上了副院長？

「秦先生，您，您能幫我嗎？」

周維眼巴巴的望著秦世明，無比激動。

「當然。」

秦世明點頭道：「你這傷至少有二十年了吧？」

「嗯。」

周維猛點頭，太神了，連自己的隱疾一眼就能看出來，比x光還厲害。

「那你自己說說吧，當時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怎麼就突然不行了呢？」桌上沒有女人，秦世明燃起一根煙，緩緩吸了起來。

周維這會兒也顧不上面子了，畢竟在座的現在都知道自己「不行」，為了生孩子，讓人笑話就笑話吧，反正自己又不是天生的。

「我大三那年剛滿十九歲。」

周維也點著煙猛吸了一口，悵然道：「我呢，小時候家境不好，又是家裡老大，日子過得極為清貧，讀大學把家裡全都掏空了，所以大一開始我就勤工儉學，餐廳刷盤子，送水，賣襪子等等，晚上就給人做家教。」

「有天晚上給人做家教回學校，公交車停運了，大冬天又下雨，冷得我直哆嗦，那個時候沒有共享單車，我就跑步回學校，五公里路，等快到學校的時候，累成狗哈赤哈赤吐白氣兒，不巧，學校正門還鎖了，沒轍，我只能繞到學校後門翻圍牆。」

提到這兒的時候，周維自顧自喝了一杯酒，咂舌道：「他媽的，遇到流氓欺負女孩子，我那時血氣方剛，仗著有把子力氣衝上去英雄救美，一腳將流氓踹飛三米遠，拉著女生就跑，巷子裡又竄出兩人將我們堵住，跟他們打鬥起來。」

「我干翻兩個馬仔，可一轉身，先前被踹飛的混子衝上來就是一刀，本來是想捅我肚子的，哪知道刀子一偏，捅到了那個地方，從那以後，我就咳咳，站不起來了，哎！」

說完，周維嘆息搖頭，悶悶的喝了一杯酒。

「你倒是有幾分血性，那你後悔當初的決定不？」

白長風看著周維的眼神里有了讚許。

「說不後悔吧，是假的，畢竟從那以後我就不能人道了，誰想當太監啊？但如果回到那個時候，我想，我還會衝上去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姑娘被王八犢子糟踐吧，那我還是人嗎？」

「我只是在想，當時我如果能力更強，更能打一些，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了。」

秦世明挑了挑眉，高看了周維一眼，這貨有正義感，那就必須讓他站起來。

「那三個流氓抓住沒有？」

蘇定國問道。

周維嘆息搖頭，「上哪兒抓啊？那時候社會落後，哪像現在到處都是攝像頭，所以那三個狗人跑了。我這一刀只能是白挨了！」

「學校方面就沒點獎勵什麼的？」

「沒有，學校也窮啊。」

周維道：「當時我學習成績不錯，又是學生會副主席，學校方面給了很多照顧，獎學金助學金什麼的都拿，還獎勵什麼啊？」

「那這一刀不白挨了嗎？」蘇定國皺眉。

「嘿嘿，那也不算。」

周維突然笑了起來，「剛剛不說了嗎？英雄救美，當初那個女孩子現在成了我老婆，我老婆也知道我那裡不行，但從未有過半句怨言，並且我們商量好了，等我忙過這段時間就去外地領養一個孩子，接回來跟家人有個交代就行。」

「大家別給我說出去了，我也想要個臉，拜託了！」

周維沖大伙兒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