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立文臉色慘白，卻不敢吱聲。

江風自己都惹不起，還敢惹他的師傅？純純找死！

「師傅……」

「他是你朋友？你特地來為他出頭的？」

秦世明打斷江風，目光清冷如刀。

他對江風這個徒弟並不滿意，上一次在天宏拳場，如果不是江風跪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腿不撒手，自己怎麼會收他當徒弟？

「師傅，我不知道是您啊。」

江風沒有撇清與陳立文的關係。

「現在知道了，你打算如何處理此事？」秦世明把皮球踢給江風。

「……」

江風看了看秦世明，又回頭看了看陳立文，面露難色。

「你怎麼不說話？嗯？你真以為下跪磕頭認錯，這事就算揭過去了嗎？」秦世明眉頭一挑，怒意涌動。

江風額頭直冒冷汗，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令江風甚至不敢與秦世明對視。

但就這麼一刀把陳立文宰了，江風做不到，畢竟兩人除了是合作夥伴，還是朋友。

「師傅，懇求你老人家給陳家一個機會，下次再犯，我替您老人家出手滅了陳家！」斟酌再三，江風的頭重重往地上一磕，神情堅定的望著秦世明，「我保證，絕對沒有下一次！」

「長河市陳家絕對不會與你做對！」

陳立文也不是傻子，連忙舉手發誓。

「你們都起來吧。」

秦世明眼中戾氣一收，示意兩人站起來，續上一根煙吸了一口，緩緩道：「陳立武欺辱我的女人，已經受到懲罰，只要你們陳家不亂來，我自然不會隨便拿陳家出氣。同時，我也希望你們陳家能好自為之，別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第一次可以放你一馬，第二次看在江風的面子上，可以饒你一命，第三次呢？」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

「陳家，好自為之！」

秦世明丟下一番話，轉身離去，走了兩步，又轉過頭盯著江風道：「你，也好自為之。」

「師傅，等等我啊。」

江風心裡「咯噔」一聲，連忙追了上去。

「還有事？」

秦世明皺眉看著江風，微不可聞的搖搖頭。

江風的確有些天賦，但這點天賦在秦世明看來微不足道，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甚至不如游思天賦高。收這個徒弟，秦世明後悔了。

「師傅，徒弟不小心衝撞了您，您若是不嫌棄的話，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喝杯茶可好？」江風舔著臉陪笑。

「不，我嫌棄。」

秦世明拒絕得很乾脆。

「師傅，給徒兒一個機會吧，我真知道錯了。」

江風臉皮也是真厚，學著娘們兒唧唧的樣子，拽著秦世明胳膊不撒手，「師傅，您聽我解釋行嗎？我真的沒有跟陳立武狼狽為奸，陳立文與陳立武完全不同，陳立文人品還是很不錯的，我信得過。」

「前面就是青禾小院，去那裡坐坐吧。」

看了一眼時間，秦世明妥協了。

秦世明並非因為江風，才沒有對陳家痛下殺手，是因為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