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聰明人聊天就是輕鬆。」

李金水笑著舉起茶杯。

秦世明淡淡一笑，心裡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可以當成是朋友間的互惠互利，也可以理解為商業上的同等價值的商品互換。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二十億可以從秦世明這裡拿走更多東西。

「滴滴……滴滴滴……」

這時，李金水的電話響起，是鍾元打來的。

「喂，老鍾，有事？」

一旁的秦世明不動聲色，他已經猜到鍾元打電話做什麼了。

「老李，你把業務經理周逆開了？」

鍾元直奔主題，「他工作上出了大問題？」

鍾元的語氣多少帶著一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沒有。」

「那為什麼你要開除他？」

「因為他人不行。」

「人不行？」

鍾元聲音再起，「什麼意思？」

「人品不行。」李金水回答道。

「人品不行？」

鍾元沉默了片刻，「老李，能不能網開一面，不管是他人不行，還是人品不行，先別開除他，給他點教訓就行了，年輕人嘛，難免不犯錯。」

略微停頓了一下，鍾元嘆息道：「我也不瞞你，周逆是我遠房表舅的孩子，打了電話讓我幫忙照顧一下，你直接給開除了，我不太好給表舅交代啊，多少有點兒……」

「周逆讓秦老弟給他下跪磕頭，這種人還要留嗎？」李金水反問道，抬頭看了一眼秦世明。

「什麼？」

一聽這話，鍾元炸了，「他得罪秦老弟了？」

「沒錯，除了周逆本人，還有他女朋友黃靈玉，我一起開除了，在這件事情上我一向是零容忍。」李金水再次表明立場，「當然，也是為了天策口碑。」

「開得好！」

鍾元立馬轉變了態度，「得罪秦老弟，全部開除，永不錄用。」

「你表舅那邊……」李金水壞笑道。

「表舅？什麼表舅？」

鍾元大聲道：「我連親舅舅都沒有，還要什麼表舅？不，為了秦老弟，我連老婆都可以不要！」

「哈哈哈！」

李金水聞言大笑，「行了，你就別表忠心了，秦老弟也看不上你老婆。」

「啥意思？秦老弟也在你那兒？」鍾元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

「鍾老哥，抱歉，沒跟你打招呼，把你的人開了。」

秦世明也不好再裝作沒聽見，主動同鍾元道歉。

「老弟，跟哥客套是不是？什麼我的人？我根本就不認識周逆，開得好。」鍾元聲音再起，「秦老弟，心裡的氣出沒？用不用我再抽他兩個大嘴巴子，給你出出氣？」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