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玉兒的表情就跟吃了老鼠屎一樣難看。

她開始嚴重懷疑秦世明是否是醫生了，哪有醫生給患者開老鼠屎當作藥的？

老鼠是什麼東西？那可是正經生活在下水道里的骯髒產物，還能入藥？趙玉兒心裡一百個不相信。

「你以為我會騙你？」

秦世明卻是一本正經道：「老鼠屎真的可以入藥，而且用在你的病情上面，非常合理。」

與秦世明的正經不同，葉慈是正經的在嘲笑，正經的看趙玉兒的笑話，典型的落井下石。

「我不信，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趙玉兒深吸一口氣，如果真的給自己開一味老鼠屎的話，趙玉兒是絕對不會吃的，她是人，她是西川首富千金，怎麼能吃老鼠屎呢？

這是人幹的事兒？

「行。」

秦世明也不推託，點點頭，續上一根煙後，繼續道：「大家都知道，咱們老一輩，父母或者爺爺奶奶輩兒的，那時候有很多女人生不出來孩子，而那時候的人連飯都吃不飽，自然沒錢去看醫生，所以絕大多數人都選擇偏方。」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回去找人問問，那時候的偏方里就有老鼠屎。老鼠屎入藥的確有疏通的作用，這一點是肯定的，但為什麼有些偏方用在人身上沒用，因為不對症。」

「有的病人是因為輸卵管堵塞，有的則不是，還有一部分人是因為宮寒，土地太冷了，還怎麼長出糧食來？」

見兩人都聽了進去，秦世明又接著道：「不過，現在的老鼠屎還真不能入藥。」

「啊？為什麼？」

葉慈聞言大失所望，讓趙玉兒吃屎的願望落空了，她很鬱悶。

「真的？」

與葉慈截然相反，趙玉兒相當開心，激動得差一點掉眼淚。

趙玉兒來自西川，西川乃貧瘠之地，山丘居多，自從得知身體上的毛病後，趙玉兒很關心不孕不育方面的問題，偶爾也聽老人常說讓女人懷孕生孩子的偏方。

老鼠屎治病，還真不是胡說八道。

「當然。」

秦世明自然知道兩女相互間的爭鬥，他無疑參與其中，只是單純的作為醫者給出了解釋。

「現在的老鼠不乾淨，攜帶了大量細菌，對人體傷害非常大。」

「那以前的老鼠就乾淨了？」

葉慈翻了個白眼，對趙玉兒不吃老鼠屎一事耿耿於懷，多好一個可以噁心趙玉兒的機會啊，白白錯失了。

秦世明白了葉慈一眼，道：「第一，以前的老鼠雖然同樣攜帶細菌，但不多，而且那時候的老鼠吃的東西比較單一、純粹，就專門偷盜糧食瓜果，過去連人都吃不起藥，莊稼糧食蔬菜更不會用藥，綠色健康。」

「第二，你們有空去城市裡的夜市裡面轉轉，隨處可見的大老鼠四處亂竄，下水道里鑽，庫房裡面鑽，有一些老鼠甚至是從醫院藥房裡鑽出來的，它身上沾了什麼東西，誰能說的清楚？」

「第三，輻射變異。」

秦世明面色凝重，「比如腳盆雞前段時間往大海里排放了大量具有輻射性的物質，據說，當地海域很多海洋生物發生了異變和大量死亡的現象，老鼠這種東西，大家都清楚，但凡有人有生命的地方，都有它們的存在，如果某個輻射基地跑出來的老鼠，四處感染，你們想一想後果。」

「太好了，那就別用老鼠屎這味藥了。」趙玉兒拍手稱快，如今想來，什麼穿山甲，什麼蚯蚓水蛭的這類中草藥太友善了。

「……」

葉慈動了動嘴皮，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