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明突然想到李小芸對她的稱呼，心說，這是龍門聖女？

只是，自己早先怎麼沒聽說過呢？

「謝前輩。」

秦世明略平復一下心情，緩緩走入涼亭。

茶香怡人，但秦世明哪有喝茶的心思？他打量著眼前的聖女，卻發現自己形容不出來聖女的面容，甚至每看她一眼，都有不同感受。

「你跟他真像。」

聖女也打量著秦世明，忽然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他是誰？」

秦世明心裡猛地一跳，難道眼前的聖女知道自己父親在什麼地方？

「你爺爺，秦天。」

「我爺爺？」

秦世明很懵，「我爺爺叫秦天？」

「你連自己爺爺叫什麼都不知道？」聖女笑著反問。

「……」

秦世明頓時無比尷尬。

他的確不清楚自己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自打計事起，逢年過節走親戚，就只有二伯秦東海一家，也不用上墳什麼的。

當初秦世明也問了父親，可他什麼都不講，秦世明哪知道自己的根在哪裡？

「我父親從未與我提起過，所以，我真不知道我爺爺是誰，我甚至連我家祖墳在什麼地方都不知曉。」在前輩面前，秦世明態度謙卑、誠懇，「前輩，你認識我爺爺？」

「我當然認識那個老不死的了。」

提到秦天，聖女的眼裡有了情緒波動。

「他當年拋棄了我。」

「呃……」

秦世明無話可說，沒想到素未謀面的爺爺玩得這麼花，連聖女都拋棄了？

不對不對，他連龍門聖女都敢拋棄，那秦家究竟是什麼背景？

「罷了，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過了幾分鐘後，聖女搖搖頭，抽回思緒，認真打量著秦世明，不住頷首，「年紀輕輕，便已是大宗師初期境界，你果然很強。」

「謝前輩誇讚，我……」

「你們秦家的事情別問我，我暫時不能告訴你。」聖女仿佛能看穿秦世明的心事一樣，直接堵住秦世明的嘴，「因為你這點實力還不夠。」

「……」

秦世明覺得這話耳熟，認真回想，父親與母親都曾跟自己說過類似的話，包括二伯秦東海也提到過。

自己都大宗師了，有那麼差勁嗎？

「前輩是故意吊我胃口的嗎？」秦世明已經明顯有些不滿了。

前一句還在誇獎，後一句就瞧不起自己了。明明知道自己有多急切，她知道卻偏偏不告訴自己，這不是拿自己當傻子玩兒嗎？

「不，今天找你過來，有兩件事，第一是見見你，你跟那老不死的真像；第二，我想替你出一口惡氣。」聖女道。

「出一口惡氣？什麼惡氣？」

秦世明聽後更疑惑了。

她替自己出什麼惡氣？

「聽聞前段時間你被青龍卓一行給揍了，這仇你難道不想報了嗎？用不用我替你殺了他？」龍門四大護法之首的青龍，聖女說殺的時候，一臉雲淡風輕。

「不用。」

秦世明震驚聖女的實力、地位，還有遠比自己囂張的語氣，不過，秦世明還是拒絕了。

「自己打回去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