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世明臉一沉，捏著拳頭強壓怒氣。

「你雖是古武奇才，但，這點天分，這點實力，進入古界也是找死。」李小芸毫不客氣，「所以，你還是想想辦法，看如何提升自己的實力吧。」

「提升實力？你以為我不想？」

秦世明心裡大罵，嘴上卻沒吭聲。

話是難聽，但很真實。

實力足夠強，秦世明會被青龍卓一行摁在地上摩擦嗎？

實力足夠，至於找不到父母線索嗎？

實力為王，自己終究是弱了些。只是，為何在進階大宗師後，突破速度驟降，能明顯感覺丹田能量在一點一點增長，又遲遲觸摸不到突破的屏障。

難啊！

「所以，你是聖女派來羞辱我，並不是幫我的？還是再給我講述一個跟玄幻小說一樣虛無縹緲的故事？古界，真的存在嗎？」

秦世明甩了甩頭，將信將疑。

離了大譜。

陸地仙遍地走？宗師不如狗？

「你，眼界太窄了。」

李小芸冷笑一聲，反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看過古裝電視劇嗎？」

「當然看過。」

「那你覺得飛檐走壁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

「那你覺得彈無虛發是真的還是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那你認為我們炎黃王國的圖騰，龍是真的還是假的？」

「是……不知道。」

秦世明剛想說是真的，然後又不確定的搖搖頭，氣勢瞬間弱了下去，他也曾經考慮過這個問題。

都說龍的傳人，龍的傳人，傳人是有了，龍哪兒去了？

說不存在吧，為何十二生肖有龍？

為什麼要講究「龍脈」？

為什麼有栩栩如生的畫像？

「你覺得飛檐走壁是真的，是你能做到，你知道所有古武高手都能做到；你覺得彈無虛發是真的，因為你本身就是神槍手，你當然相信。」

見秦世明語塞，李小芸又接著道：「雖說動物不許成精，可真成精了，誰還能攔住它嗎？」

「你之所以不相信，是因為沒眼界沒見識，是對這片神奇的大陸了解不夠。正如奪萃一樣，在沒遇到之前你信嗎？」

「……」

秦世明茫然了。

他沒眼界？

他沒見識？

「玄幻小說？呵呵。」

李小芸冷笑不已，突然隔空對著遠處的礦泉水瓶一抓，足有兩米的距離，「嗖」的一下就到了她手裡。

「這是玄幻嗎？」

「這是魔術嗎？」

「……」

秦世明再次語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這是你格局不夠，層次不夠，實力不夠，所接觸到的層面檔次不夠。」

李小芸字字珠璣，扎著秦世明的心。

「所以，你連你自己的爺爺是誰，連父親母親去哪兒了都不知道。」

「你是來故意羞辱我的嗎？」

家人，永遠是秦世明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