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這件事情不怪我。」

秦世明正色道：「首先，我並不是有意要破壞行動，我也是想跟你報告一下情況；其次，你在行動前明知道我剛從督查院出來，為何不提前跟我說一下？」

「有我配合，你我形成兩股勢力追蹤，效果豈不是更好？」

「所以，不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相信自己的隊友。或者說，這次行動失敗的根源，是你太狂妄太自大了。」

「秦世明，你再說一遍？」

李小芸的眉頭好像兩把刀一樣豎著，原本閃爍著異彩的眸子，突然像鷹隼一般犀利。

她動了怒火。

她也動了殺心！

「再說十遍也是這樣，你不相信我……」

「我倒是願意相信你，可你那點實力，夠看嗎？」李小芸突然怒火一收，眼裡的寒芒突兀消散，嘴上那一抹嘲弄無限放大。

「……」

果然，秦世明臉色很難看。

人，都討厭被人瞧不起，尤其被一個女人瞧不起，秦世明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

「是不是很不爽？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很想揍我？」

李小芸使勁挑著秦世明胸腔怒火，「是不是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廢物？」

「我為什麼要生氣？」

秦世明深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抹笑意。

他不明白李小芸為何要激怒自己，就好像之前被卓一行羞辱一樣，不同的是，卓一行是用實力羞辱，李小芸則是用嘴。

這嘴有毒！

這逼更毒！

「對，我是弱雞，你厲害，你強大，還會被人甩掉？」

「你了不起，你清高，自己親弟弟的仇人站在面前你都不敢動刀子，你還算人嗎？」

論耍嘴皮子，秦世明還未曾怕過誰。

之前，之所以不喜歡動嘴，主要是因為沒必要多費口舌，直接打，直接殺便是。

但現在不一樣，現在忒麼的打不過了。

所以，得先忍一忍。

「我說過，李家上下都知道你不是兇手，沒必要弄死你，而且，我兵不待見李東升，他死了對我繼承京都李家的財產有莫大幫助，我不僅不恨你，反而很感謝你……」

「你就是這麼感謝恩人的嗎？」

秦世明反手跳馬將軍，心裡卻是冷笑連連。

感謝？

啊呸！

真正的感謝，是像煤老闆趙東海一樣，直接送別致「土特產」，那才叫感謝。

「想要感謝還不簡單？以身相許可不可以？」

李小芸眉頭輕挑，眼裡閃過一抹曖昧光彩。

「別！」

秦世明伸手打斷，沉著臉道：「這叫恩將仇報！」

「……」

李小芸的臉頓時陰沉如水，似晴天裡突然一聲悶雷後，滾滾烏雲壓低了整個天空，氣壓很低很低。

沒有女人希望別人說自己丑！

秦世明的話無疑像是一把刀，狠狠扎在李小芸的心窩子上。

「咳咳，說吧，你來找我究竟所為何事，不能是找我打嘴仗的吧？」察覺到不對，秦世明立馬轉移話題。

「念在聖女的面子上，今天饒你一次！」

然，李小芸卻是恨恨咬牙，依舊面沉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