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爺子這一出裝病，比葉天南玩詐死更絕。

當然，古老爺子於整個炎黃王國的份量更重，十個，一百個葉天南都比不了。

他這一裝病，暗地裡恐怕很多人都坐不住了吧。

「知道為什麼通過兒媳婦的妹妹找到你嗎？」

古老爺子斜靠在床頭，燃起一根煙，吧嗒吧嗒吸了起來。

秦世明搖頭，這一次倒不是裝深沉，是真不知道，其實他一進院子就懵了，一個簡簡單單的表郁不解，怎麼會難道保健委十來個專家？

更不明白，如果真正病重，古風、張雅淑兩口子不直接聯繫自己，反而要通過張雅婷來找自己？

自己欠費了？

不可能！

唯一的解釋——張雅婷認路。

「下個月要開一個小會，袁家人可能會上位，我那位親家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拜新的廟門了。」古老爺子似笑非笑，微微眯起的眼睛卻射出一道寒芒。

乾瘦臉上那抹笑容，意味深長。

「原來如此！」

秦世明恍然大悟，他一直搞不懂，海天城張家論財力的確比不上京都袁家，可張中原也不至於像哈巴狗一樣，在袁少華面前搖尾乞憐。

就那個逼樣，恨不得把自己女兒脫光了送袁少華床上去，他才不管張雅婷願意不願意呢。

這也是在壹號公館，秦世明完全沒給張中原留臉的原因。

就這還為人父母？

「可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回過神，秦世明又覺得疑惑，以自己目前的級別，還主宰不能上面的決定吧。

「因為你是龍門的人，龍門又稱之為炎黃王國頂級御林軍，但龍門也是有派系之分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會有紛爭。」

古老爺子盯著秦世明道：「你想好怎麼站隊了嗎？」

「龍門還有派系？」

秦世明聽得更懵了，傳出去有點丟人，他現在一件任務都沒完成呢，換句話說，就跟剛到公司實習的小員工，還沒轉正呢。

站隊？誰稀罕拉自己入伙？

如不是與龍門聖女見面，如不是李小芸，他對龍門的認知更少。

「聽說最近你跟京都李家的小丫頭走得比較近？」

古老爺子顧左右而言其他，看似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實則含義很深。

「不算近吧，她有求於我，而我也有求於她，相互利用罷了，我與李家的關係你應該清楚。」秦世明微微搖頭，他對李小芸始終心存戒心。

「你對她有什麼看法？」

老爺子好奇問道。

「看法？」

「對，看法。」

迎上古老爺子目光，秦世明知道自己不回答不行了，沉思片刻道：「西施臉，貴妃腰，唔，蛇蠍心腸，或者說，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我很佩服你胡扯的本事，等於沒回答嘛。」

老爺子指著秦世明笑罵道。

「……」

秦世明乾巴巴陪笑，他並不喜歡人前人後的叨咕是是非非，看上去古老爺子對李小芸評價不低，萬一哪一句話沒整對，不小心捲入旋窩怎麼整？

索性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