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明，我真的要結婚了，新郎真的不是你。」

終於，趙玉兒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雖然這話就像是自己給了自己一刀，無比難受，但是她還是得說。

「……」

秦世明手中動作定住，臉上笑容也在逐漸消失。

「世明，我沒開玩笑。」

「我也沒開玩笑。」

一抬頭，秦世明對上趙玉兒眸光，「當初在我辦公室里，你告訴我你懷孕了，我的確沒有表態要負責云云，但並不代表我不會對你負責。」

「只是有些話當時沒來得及說而已。」

秦世明深吸一口氣，他必須要解釋清楚，「你我之間，怎麼說呢，沒有夫妻之名，確有夫妻之實。無論你我之間只是隨便玩玩，現在都玩出了真火，玩出了結果。」

「我承認，我是渣男，我一隻腳不知道踩了多少船，我無心傷害任何人，但我傷害過的女人，我都會照顧到位。」

「聽著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爛？明明給不了你名分，偏偏要講得大義凜然。」

說著，秦世明嘴角盪起一抹苦笑。

有些時候，秦世明也在反省自己，要不還是給自己打造幾條不鏽鋼的內庫算了，這種布料的褲帶太容易鬆開了。

凌冪如此，葉慈如此，趙玉兒亦是如此。

自己真就是渣男了嗎？

「但有一點，從你我坦然相對那一刻，這裡就有了你的位置。」秦世明戳了戳自己的心臟，「如今你懷有我的孩子，我豈能不管不顧，不聞不問？」

「身為男人，我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帶著我的孩子嫁給別人？」

「你可以罵我渣男，瓜娃子都行，但請不要懷疑我的血性。除了我，誰都帶不走你。」

趙玉兒面頰滑過兩行清淚。

這算是告白嗎？

沒有一個愛字，卻能讓人字字句句，從秦世明每一個表情中體會到濃濃的愛。

但也如他所言，這人很渣，渣得很有血性，很有擔當。

「誰要是敢娶你，我殺他全家！」

「誰要是敢逼你嫁人，我殺了你親爹！」

最後，秦世明表了態，「除了名分，我可以給你所有的一切，包括這條命，只是這條命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你想要的話得稍微再等一等。」

「你若願意隨我去江海，現在就可以跟我走；你若是更喜歡西川的生活和環境，我也不強迫你，我會儘可能每個月至少來看你，看孩子一次。」

「我……」

「滴滴……滴滴滴……」

輪到趙玉兒糾結了，嫁人，不是她自願的，有賭氣氣一氣秦世明的意思，同時還有家中老父親給的壓力。當年因為沒有生育能力，也不想跟不喜歡的人結婚生活，趙玉兒選擇變成「欲女」，到處包養勾搭男人自黑。

可現在她是一個完整的女人，她有喜歡的人。

「喂，爸。」恰逢老父親趙東海打來電話，趙玉兒接起小聲回應道。

「玉兒，你去哪兒了？老黃家來人看你，你怎麼還躲呢？婚期不都定下來了嗎？」

電話那頭傳來趙東海急切的聲音。

「爸，我……」

「玉兒不嫁了。」

秦世明搶過電話，替趙玉兒做了決定，「因為我還活著，誰都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