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知道。」

在江南聽到「雙性人」的時候，身體突然癱軟下來，難以置信的望著秦世明。

就好像泄氣皮球一樣，再無之前的囂張、孤傲姿態。

「我說了你非不信！」

秦世明無奈聳肩，再次強調，「我真的是醫生。」

「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如果我沒記錯，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你又沒有給我把脈，為什麼，為什麼你一眼就看出來了？」

江南直搖頭，不敢相信這一切，她藏了足有十五年的秘密，破了。

被一個此前素不相識的人看出來了。

將來，她怎麼見人？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因職業問題，我第一次見到一個人，下意識會觀察這個人的氣色，通過你我聊天的過程中，又發現了一些小端倪，比如你的聲帶，還有你喉嚨的凸起。」

秦世明解釋道：「其實，就只剩下一個『切』沒做了，所以……」

「原來，真的有神醫。」

江南信了八分，再看秦世明的眼神變了。

「神醫談不上，一般的病還是能治的。」秦世明故作謙虛，嘴角卻盪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剛剛你不是很高傲嗎？

剛剛你不是瞧不起我嗎？

現在開始崇拜了？

德行！

這個故事再一次告訴秦世明——女人，就不能慣著。

「那你還從我身上看出什麼來了？就算我不是真正的女人，又能怎麼樣？」江南還在堅持，她並不確定秦世明到底有多大本事。

對，就是考驗。

「考我？」

秦世明呵呵一笑，「別的就不多說了，現在直白一點，你不喜歡男人，不管多帥氣，多麼討好你，你都不喜歡。」

「因為你雖然是女兒家的身體，性子卻跟男人一模一樣，就跟霸道總裁一樣，說一不二，且保護欲控制欲非常強。」

考自己醫術？秦世明怕過嗎？

無視江南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秦世明接茬道：「就比如你最喜歡的男人，其實就是你弟弟，像大哥哥保護弟弟一樣。」

「不喜歡男人，相對的，你喜歡女人，而且如果料想不錯，你應該已經有意中人了吧，不過你家裡人應該接受不了同性戀。」

「當然，這是我猜的。」

「你真是個怪物！」

江南有一種想要鑽進地縫的感覺，坐在秦世明面前，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沒穿衣服一樣，自己所有的小秘密，所有的小心思全都被他看穿。

最後來一句——這是我猜的。

猜得還真挺準的。

她江南雖是女兒身，但性子卻是男人的，當年也的確擁有男人的標誌，只不過後來……一刀切了，她便開始穿上了女裝。

就這麼一直到今天。

男人的標誌可以一刀切掉，但男人的性格卻是改變不了，尤其當她見過更多女人之後，她真的越來越喜歡女人了。

而對於男人的示好，她極度厭惡、討厭。

「我就當你是在誇獎我了。」

秦世明聳聳肩，不以為然，「現在，我有資格當你弟弟的師傅了嗎？」

「現在，我有資格去接親了嗎？」

「有！」

江南低頭，「不過，我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