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方研說過一句很奇怪，又很狂妄的話，我不太明白。」

秦世明自然不能跟老和尚討論價格是否合適的問題，他對逛窯子沒興趣，笑和尚應該是懂行的。

「什麼話？」

「她說，血門要弄死我，誰也保不住我，包括龍門，龍門在血門面前不值一提，唔，大概就這個意思吧。」

方研這話很狂，很囂張，要是放在過去，秦世明就當聽人放了一個屁，但這一次不同，直覺告訴秦世明，她說的都是真的。

「血門妖女的話你也信？」

笑和尚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之前我不信，但這一次我信。」

「為什麼？」

「因為現在的我並不是她的對手。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在短短兩到三個月的時間裡，成為超級高手，你不覺得很兇殘嗎？」

「不！」

笑和尚搖頭，盯著秦世明眼睛，一字一句，「是因為現在的你太弱。」

「……」

秦世明想罵人，最近受到的打擊有點多，能不能不要給老子上眼藥了？

「你不用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並沒有說假話。」

笑和尚卻難得正經，「你在龍門呆了一段時日，我承認你很優秀，在龍門幹了不少事，但是，裡面能單手滅了你的人，沒有五十，也有三四十人之多。」

「就算你如今入了玄級階層，一樣屬於被壓迫，被欺負的對象，沒什麼可炫耀的。」

「……」

秦世明張張嘴，卻沒有發聲為自己爭辯。

話難聽、扎心，卻又是不爭的事實。

「血門修煉方法邪惡，獲取力量的方式簡單又粗暴，看似強大，實則弊端不少，否則，血門為什麼沒有統一天下？」

「你真以為跟人睡睡覺，隨隨便便弄死幾個人，就能成為武林高手了？」

「難道不是嗎？」

秦世明皺起了眉頭，血門門徒不都這麼幹的嗎？

方研如此，秦葉明亦是如此，還有袁少華，同樣如此！

「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笑和尚搖搖頭，「我手裡有一盤肉，我吃了以後半天時間之內不會餓，但如果這盤肉讓一隻成年老虎吃了，只能說塞塞牙縫，他還需要繼續覓食，才能保證半天不餓肚子。」

「你是說，實力越強，他們所需要的量就越大，死的人就越多了？」

秦世明猛然醒悟，這個道理就跟國內很多電視節目，動不動就搞出水怪一個道理。

比如某某山體水庫，驚現十米二十米長的大魚，可騰雲駕霧，可吞牛吃老虎，兇殘得不得了，這類水怪都有一個共同點。

——拍攝下來的像素都不太好，主打的就是一個模糊，一個猜測。

但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認真琢磨琢磨，就知道這裡面有些不對勁，沒有食物來源，沒有食物可以供養水怪繼續成長。

別扯什麼魚只要有水，就不會死。是，的確不會死，但一條圓乎乎的鯿魚，會餓得跟麻杆兒一樣，都餓成這幅德行了，還叫什麼水怪？叫水鬼得了，餓死的水鬼。

「死的人多只是一方面而已，血門門徒後期，隨著實力不斷增強，他們需要吸取別的古武強者來提升實力，吸食的不僅是對方的精血，還有體內勁氣。」

笑和尚盯著秦世明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你的前女友不是來找你談交易的，應該是想跟你複合，然後用肉體打動你，趁機吸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