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世明一皺眉，「什麼意思？」

「上午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開會，上面領導以為我叛變了，審了我好幾個小時，好說歹說，才把我放了出來。」

「會議很重要？」

秦世明眉頭擰成了疙瘩。

他對江明還算了解，科研工作者，或者說地下科研工作者，自打出了校園，便一頭扎進深山老林，隱姓埋名半輩子的那種，有些東西肯定不能拿出來的。

比如能源藥水！

「你來電話，是為了將軍嶺古墓一事吧。」江明沒有明說，但其實什麼都說了——不方便透露。

「對！」

秦世明也不拐彎兒，「小石頭村鄉村旅遊計劃，前前後後我砸了將近二十個小目標，說關停就關停了，到底是誰的墓葬啊，人都忒麼死了，還不讓活人好好活了？」

「你們給挖了不就行了嗎？」

秦世明很不理解，為什麼一定要保護古墓。不是不尊重祖宗，是為了保護祖宗墳墓，讓活人沒法活下去，這不是本末倒置嗎？

發現古墓，直接挖掘，然後給祖宗重新選一風水寶地葬了不就行了嗎？

「挖不動，挖不了，不敢挖。」

江明語氣凝重，「我就這麼跟你說吧，為了這座古墓，我們的研究都必須要暫停，你就知道上面的力度有多大了。」

「誰的墓？」

一聽這話，秦世明頓時抻直了腰，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來了。

連研究院的工作都要暫停下來，誰的墓啊，這麼牛？

「不清楚，我也不能透露太多，總之，你就別埋怨了，等待上面的命令吧。」江明沒法說太多，不然就不是審訊幾個小時了，是考慮要坐幾十年牢了。

「……」

聽著電話那邊傳來嘟嘟忙音，秦世明傻了，得，前期投資全部打水漂了，連水泡都沒見著一個，真忒麼晦氣。

「到底是誰的墓？」

秦世明也有好奇心，可惜，現在沒人給他解答。

「滴滴……滴滴滴……」

沉思的功夫，電話鈴聲再一次炸響。

「喂，有事？」

「姐夫，督查院的人把劉美琴家別墅給圍了，但好像是劉美琴自己報的案子，接下來怎麼辦？」電話是葉軍民打過來的，他很緊張。

人頭可是他一顆一顆丟進去的，現在都感覺雙手透著血腥味兒。

「她自己報的案子？」

秦世明很詫異，劉美琴不應該做賊心虛嗎？她還有臉報案？

不過，細細一回想倒也正常，嚇傻了嘛，慌亂之下就報了案子，只是，劉美琴怎麼不著急治一治她的「口腔潰瘍」呢，她的病可能比張明遠更嚴重呢。

「對，我現在怎麼辦？用不用跑路，我怕監控拍到我。」

「你能不能沉住氣？」

秦世明很無語，葉軍民這膽兒也忒小了，「人是你殺的嗎？」

「不是。」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