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明一時吃不准，但料想路長鳴應該不至於騙自己，正如他自己所言——他不敢。

「不過，你確定你手裡監聽到了有用的信息？」

「數據篩選是一個龐大的過程，而且我的遊戲軟體在雄鷹國下載量並不大，所以，目前有用的信息並不多。」

路長鳴無奈聳肩，嘆息道：「而且你我都很清楚，真正的有錢人，真正的大佬，幾乎是不玩遊戲的。所以……」

「所以，你跟我嘚吧嘚吧扯了一堆，全特麼廢話是嗎？」

秦世明大失所望，他還以為路長鳴手裡就攥著凱爾詹森的把柄呢。

結果，白扯！

「老大，這不是廢話，這是……哎，我怎麼跟你解釋呢，就是說我這個軟體寫入了很多程序。」

路長鳴解釋道：「舉個例子，比如你有一部水果手機，如果沒有下載我的遊戲，你只會被鷹醬竊取你手機里的資料；但如果你的手機裝了我的遊戲，我跟鷹醬都在同時監控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他們是硬體監控，我是軟體監控，我段位比他們高多了，好吧。就是下載量不大，我也沒轍啊。」

「段位高有毛用，能解決我的問題嗎？」

甩了路長鳴一記白眼，「老子找黑客去了，你自個兒慢慢玩。」

擺擺手，秦世明瀟灑離去。

雖然手裡捏著一對孤王，也算有點底氣，但這點底氣並不足，而且，秦世明並不是完全信任路長鳴，是知道這王八蛋到底是誰的探子眼線？將來會不會也監視自己？

本來想直接給老鬼打電話的，怕自己手機被監聽，秦世明打消了這個念頭，直奔小漁村去了。

最近老鬼一直在搬家，而每搬一次家，老鬼都會告訴秦世明一聲，為了安全，為了防止被人跟蹤，老鬼知道自己幹的事兒見不得人。

「你老大倒是捨得，把她的房子都給你騰出來了，你一個見不得光的黑客，居然住上了海景房，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秦世明很詫異，這間房正是當初夜魅養胎時候住的，只不過，她搬走了，搬到了連秦世明都不知道的地兒。

「秦老大，你有事？」

老鬼人去其名，像是一個糟老頭子，像是一個酒鬼，穿著破舊的西裝外套，下半身則穿著破洞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不太合腳的大紅色運動鞋。

這個衣品比路邊上要飯的差不多，好在老鬼還算乾淨，唯獨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頂著一頭長髮，看著怪彆扭的。

但這樣的人往往不會被重視，最適合搞情報工作，猥瑣嘛。

可惜，誰能想到，老鬼是一味名副其實的黑客，據夜魅介紹，老鬼的技術在全球能排入前十五的行列，國內至少排名前五！

「唔，我想收拾幾個人，你給想個法子，這些都是我的仇人。」

秦世明沒工夫彎彎繞，將此行意圖，以及凱爾詹森等人的照片、視頻全部傳給了老鬼，順便提了一下剛才路長鳴提到的建議。

「這是不是太沒挑戰了？」

老鬼眉頭一皺，透著不屑。

「沒挑戰？」

「對，至少，這不是我的作風。」

老鬼嘴角指著布魯斯凱麗的照片道：「老大，你說，如果這洋妞兒睡得正香，手機突然鬼叫起來，比如重複一句遙遙領先，她會不會崩潰？」

「為什麼不能是亞麻帶？」

聞聲，老鬼眼睛頓時大亮，「秦老大，同道中人啊，你要種子嗎？要不要我給發送一點過來，保准過癮……」

「滾滾滾，聊正事，聊正事！」

秦世明氣得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