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亮跟我說，你是一個人才。」

秦世明臉很黑，字兒幾乎是從牙齒縫兒里蹦出來的。

「你還真是難得的人才啊，輕傷不下火線，精神可嘉！」

「秦老大，我……」

「還不趕緊收拾？」

秦世明一瞪眼，掃了一眼屋內，他就說嘛，為什麼每一次進老鬼的屋子裡，總有一股子怪怪的味道，感情是……老東西！

以老鬼的本事，找個對象很難嗎？

「哦。」

老鬼連忙起來打掃衛生，儘管還有點疼，只能忍住。

「跟你介紹一下，向風，以後你們倆就是搭檔了，相互學習，相互促進，以後就住在一起了吧……」

「我不跟他住在一起。」

沒等秦世明說完，向風先拒絕了。

很顯然，向風也看出剛剛老鬼在被子裡做什麼了，大家都是男人，只要不是太監，都明白。他接受不了。

「他太齷齪了。」

向風不僅拒絕了，還順便扎了一下老鬼的心。

「……」

老鬼只能嘿嘿賠笑，什麼都不敢說，臊得一張老臉緋紅。

「不行，你們必須住在一起。」

秦世明搖搖頭，眸光一冷，死死盯著向風，「這是命令。」

向風沒轍，只能點頭。

「你先出去一下，我有點事跟他聊。」

見向風不再反對，秦世明讓向風先出去外面等，他得批評批評老鬼。

「是，小主人。」

「你怎麼回事？不看腳盆雞的片子能死？」

向風一走，秦世明直接開懟。

「再不濟，你忒麼花錢出去嫖，不比這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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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秦老大，你有所不知啊。」

老鬼委屈的直撇嘴，「我之前出去找過小姐，可她們都不做我生意啊，我只能出此下策，將就將就了。」

「嗯？不做你生意？」

秦世明愣了一下，「為什麼不做你生意？」

「嫌我丑唄。」

老鬼摸出一根煙來，先給秦世明遞了過去。

不過一看老鬼那手，算了，這煙抽不起，味兒太沖。

「哎！」

老鬼嘆息一聲，「秦老大，你我都是男人，你剛也發現了，我就豁出這張老臉了，不怕你笑話。」

老鬼點燃煙，猛嘬兩口，「當年，我就是因為太醜才被父母拋棄的，後來流浪街頭，當小混子，飽一頓餓一頓的，一直到跟了老大，日子才算有了好轉。」

「我也想有個安穩的家，想找個女朋友，哪怕找個實力差的，哪怕瞎子都成，可人家不樂意啊，就這麼說吧，別人吃快餐一百五，來個全套，我價都出到一萬五了，人小姐還是不願意伺候，我能怎麼辦？我能憋著嗎？」

「那又不是撒尿，褲頭一拉，嘩嘩啦啦就出來了，所以，你瞧我這手，老繭都出來了。」

秦世明一臉嫌棄，別說，老鬼是真的長得醜。

個頭不高，人乾瘦乾瘦的，皮膚略黑，明明四十多的人了，偏偏喜歡弄一個殺馬特造型的長髮，還是那種油性頭髮，貼著頭皮長，顯得格外邋遢。

小眼睛，高額頭，嘴巴有點歪，最難看的是鼻子，塌鼻子，鼻孔上翻，連鼻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關鍵老鬼這人毛髮旺盛，臉上長了不少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