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的臉瞬間如同白紙一樣，白得滲人。

男人來的路上，夜魅花了整整半個小時復盤，想一想自己與秦世明之間，會在什麼地方產生漏洞，結合剛剛手機通話里的內容，夜魅本以為男人會問自己什麼時候下蠱的。

可他看到比自己想像中的更深遠。

「應該是你，你下垂得更厲害一點。」

秦世明臉上露出一抹痞笑。

「你！」

夜魅柳眉一豎，氣得呼哧帶喘，可惜，男人玩味的眼神深處，好似一汪藍海，不見深淺。

他太可怕了。

「是你父親告訴你的，對吧？」

夜魅決定主動出擊了，她不能任由男人牽著自己鼻子走了。

「你想多了，你們這點小伎倆，還瞞不過我的眼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姬無雙應該快回來了吧，是嗎？」

「你你你……」

夜魅開始變得結巴，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她感覺呼吸急促，放大的瞳孔像是看著一個怪物似的死死盯著秦世明。

「別激動，對胎兒不好。」

秦世明壓壓手，示意夜魅坐下，「你現在仍然可以用肚子裡的孩子威脅我，我認。」

「……」

夜魅沒有說話，腦子裡轟轟作響，一片混沌。

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眼前的男人了。

所有人都拿他當棋子，可偏偏笑到最後的人，就是這一顆棋子。

當多方勢力的棋手，看著秦世明如同傻子一樣四處亂竄，尋找答案，很多人在笑話，在嘲諷秦家後人。

可現在棋手基本上全都死了。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懶得提了，我就問一句，游思還能回來麼？」

秦世明瞥了夜魅一眼。

「回不來了了。」

夜魅一臉頹喪，她知道自己瞞不住，就算眼前的男人目前某一些地方，仍然有疑惑，可憑藉他的頭腦，其實答案距離他並不遠。

「所以，下次要再見她，只能是在古界咯？」

秦世明觀察著夜魅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笑笑道：「或者說，我現在就去祁連山惡龍谷，你猜我能不能堵住那該死的洞口？」

「你不能這麼做！」

夜魅大驚，震驚後，卻發現秦世明用戲謔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還要我點出來嗎？還不坦白交代嗎？」

秦世明笑容燦爛，卻給人一種極其陰森恐怖的感覺。

「姬無雙這條老狗還真捨得下本錢吶，一對姐妹花送給老子玩兒，你說，他這個當爹的心怎麼就那麼狠呢？」

秦世明語出驚人。

夜魅卻是雙眸一閉，面頰滑過兩道淚痕。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迫你，今天你要下面吃也好，還是怎麼滴，我都不在乎。」

秦世明突然出了一口長氣，「我就跟你說兩句話，第一，你肚子裡的孩子我認；第二，姬無雙這個老丈人我不認。」

「當然，我本來想問問你，將來要不要誠心跟我……」

「如果我說，我一直對你是誠心的，甚至可以為你去死，你信嗎？」

然而，今天晚上處處被壓制的夜魅突然打斷秦世明，儘管臉上有淚痕，但目光堅韌。

「……」

秦世明微微皺眉，這一下他不會了。

夜魅這算什麼意思？表白嗎？

難道不應該各為其主，相互算計嗎？

這一招是不是美人計？

還是苦肉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