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混了這麼久,兩人當然把各種狀況摸了個清清楚楚。祭台就是一個機括,推開底下就有一條通道,通向湖底最深處的次元出口。
不需要考慮,兩人都知道出口在哪裡。不是黃沙湖,而是亂石山。
這些日子,兩人潛心修行,其實心中都有些焦慮。內里不知日月,到底過了多久都不知道,說不定一兩個月都過去了,外面的仗都打完了,那大家來這裡幹嘛來了?
既然都突破了,就該是尋求出去的時候了。
所以岳紅翎披上了紅裳。
「走麼?」趙長河有些不舍地看著祭壇,低聲問。
岳紅翎也有些小小不舍,目光掃了半天,低聲道:「東西帶走麼?」
趙長河點點頭,把那塊寶石收進懷裡,想了想,又把剩餘的「果凍」全部鏟了起來,丟進了戒指。
現在拿不出來,先做收納之用,以後再說。
見他收好了東西,岳紅翎依依不捨地看了一圈兩人洞房新婚的小窩,終於一偏頭,推開了祭台:「走。」
…………
亂石山上,有了細微的飄雪,飄到人間已經化成雨,觸臉冰寒,不知是雨是雪。
兩人毫無意外地出現在山頂,站在微微雪雨之中,遙望此前與虎烈戰鬥不遠處的荒野。
那邊喊殺震天,千軍萬馬正在交戰。
確切地說,是一方壓著另一方打,另一方正在節節敗退,逐步接近亂石山。
「巴圖!你這是以下犯上,無視倫常!」一個中年人在軍馬護衛之下不斷後撤,回首怒罵。
巴圖揮刀剁翻一個阻擋的士兵,策馬衝鋒:「真他媽稀奇,我們草原講倫常那套,到底是我去中土觀過光還是你?」
說著又「呸」了一聲:「老子才是叔叔指定的繼承者!你身為叔叔的親弟弟,霸占兄嫂,扇動你的侄兒們擠我位置的時候,什麼時候講過倫常!老子去你媽的!」
那人大笑:「老子看是你想要嬸娘吧!」
巴圖懶得理他,揮刀直衝入陣:「取赫山首級者,賞金百兩,牛羊千頭,獨開一帳!」
喊殺聲沖天而起,鮮血染透了黃沙。
巴圖已經衝到了赫山近前,卻沒發現自己沖得太前,已經把自己的親衛都甩開了。
赫山此前憤怒帶著點畏懼的眼裡終於露出了笑意:「莽漢終究是莽漢,真以為自己勇勐無敵,竟敢衝到這裡……難道你不知,我打不過你的兵,卻可以取你的命?」
隨著話音,勒馬轉身,一個回馬槍直衝巴圖胸膛。
身為赫雷的親弟弟,他未入亂世榜,但也是堂堂的玄關九重!
巴圖今日,不過七重!
只要誘他入陣,取其首級,那便是敗中取勝之機!
巴圖猝不及防。他也是這段日子太順了,有些昏了頭,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只會玩點陰謀詭計的叔叔居然暗戳戳的練到了玄關九重。
如果平日對戰,身邊親衛團團圍著,倒也不怕。
這會兒追擊赫山,赫山的馬是汗血寶馬,跑得飛快,他怕被對方跑了,這回追得上了頭,脫離了親衛數個馬身。
玄關九重的回馬槍,他怎麼擋?
難道剛剛崛起,就要死在這一次疏忽之下?
正在此時,紅影掠過。
赫山的回馬槍才到半途,眼裡得逞的喜悅僵在臉上。
岳紅翎跨上他的汗血寶馬,喜道:「好馬!」
巴圖傻愣愣地看著她,就見趙長河笑吟吟地出現在身邊:「巴圖兄,你運氣不錯,我老婆自己的青鬃馬丟了,看上了這匹紅馬。」
赫山的屍身此時才栽倒在地,「砰」地濺起黃沙,怎麼也沒想過自己的死因竟然是這個。
巴圖深深地看了趙長河一眼,心知對方的死因可真不是為了這個,無非是一個給潰兵聽的說辭,傳到大汗耳中也不知道是否有點意義。
他也沒去道謝,揮刀而指:「戰獅部族一統,便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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