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啞然失笑,知道龜龜心中複雜的情緒怕是可以讓龜趴窩了。便也不去和她說這個,定睛看向艙中的怪異法陣。
和心目中復甦神靈需要的那種勾連七海形成的什麼超大陣法相比,這個陣法是小得可憐了,但實際上已經是趙長河在此世所見過的最龐大的陣法,這可是大海船,不是普通小舢板遍布一條大海船底艙滿滿當當,那是多大?
陣法整體泛藍色水柔般的光芒,通過一種趙長河無法辨識的紋理流轉銘刻,其陣核就是之前很熟悉的那種藍色晶體,晶體上方隱隱浮起了一隻惡毒的眼眸,正瞪著兩人看。
趙長河拔出龍雀:「按我理解把這晶核弄掉,陣法就停滯了對不對?」
當然很對。
晶核上的眼睛慢慢變成了一個透明的水人,冷冷道:「可惜你們做不到。」
趙長河道:「海皇做了多少個這種水人晶核啊,有這閒工夫,自己出來玩玩不好嗎?」
水人:「……」
「嗖!」龍雀越過數丈距離,轉瞬抵達水人面門:「我倆之前能弄死一個那就能弄死第二個!」
「啪!」水人冷冷抬手架住龍雀,旋即神色有些驚愕。
如果是以前,趙長河這一刀劈下去就是個抽刀斷水的結果,什麼效果都不會有。
但這一刻刀與水相交,竟不會穿過去。
不是水人凝聚力量扛住刀……而是刀自己沒有穿過去。真正劈實在水人身軀,形成了真正的能量交鋒!
趙長河固然悶哼一聲沒有吃住水人的反震力,水人卻也並不好過,渾身水波蕩漾了一下,顯然受到了衝擊。
當一拳能打散海浪,其力量的理解用在刀上,豈非一樣?
下一刻重拳呼嘯,三娘的拳頭已至面門。
「砰」地一聲,水人剛剛凝聚好的腦袋變成了稀巴爛。
四散的水珠飛濺,每一滴水珠都輕而易舉地貫穿艙板,剎那間船艙千瘡百孔,戰船開始搖晃。
艙外傳來一聲嘆息:「船不能毀,一旦這個陣法融於海中,破壞性會更大,可能導致這個海域變異,大家都要受到嚴重影響。否則我們放船上幹嘛……」
三娘豁然轉頭,對上了海長空複雜的眼眸。
「十幾年不見,看見公主殿下如此英姿……實在百感交集。」海長空嘆了口氣:「其實殿下別回來就好了……你對海上之事一點都不了解了,盲目摻和只會壞事……更何況……」
三娘淡淡道:「何況什麼?」
「何況還要惹起我的殺心。」海長空慢慢拔出腰間長刀,低聲道:「陸地上什麼都好,我們都想回去……公主都上岸了,何必回來?」
三娘似乎沒看見他拔刀似的,淡淡道:「你一直知道我在?」
「賴琦沒什麼問題,不過賴琦的船上有很多根本就不是人,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海長空笑了一下:「公主出現的時候,影像都傳到我們這了……尤其是公主身上有傷,至今未愈,也能看得很清晰。」
三娘嘆了口氣:「也就是說我扮作賴琦親衛見你,你一直心裡有數,卻什麼都沒表現出來。我海上的漢子,到底什麼時候變得像你這般心思深沉的?」
「沒什麼只不過因為心思簡單一點的,已經變成了魚人的養分。」海長空頓了一下,忽然笑道:「拋開舊事來說,我們也有一個困惑未解,恰好公主殿下來了,我們總算可以解此疑惑了。」
三娘道:「說。」
海長空長刀一振,神色肅然:「我們很想知道,自己的實力在亂世榜上究竟能排幾何?公主號為玄武,地榜第二,天下驚怖……那麼我們這些江南舊人,排在何處?」
三娘上下看了他一眼,忽地失笑,淡淡道:「你不配與本座交手。」
說完轉頭去看水人,水人的腦袋已經恢復,正冷冷地看著兩人的對話,似在分析其中信息。
一把闊刀橫欄在中間,趙長河露齒一笑:「玄武尊者座下小豬,請海大帥賜教。」
海長空目光從三娘身上收回,明明受到了羞辱,神色卻依然沒有變化。
他打量著趙長河的闊刀,眼裡有些興致:「你在亂世榜上排多少?」
趙長河道:「不入流。」
「何必瞞我……人榜第一趙長河,為了親我們公主芳澤,甘願做只小豬。」海長空哈哈大笑:「人王風流,海上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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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還行,吃了藥睡了一天,退燒了。應該就是普通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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