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唐恩一巴掌拍在水手後腦勺上:「辱人亦辱己,誰許你把我們唐家形容成窯子!」
眾人也不知道是氣還是笑,抬頭看著趙長河在前方騎著鯨魚迎著月色乘風破浪的樣子,心中也難免有些羨慕。
一個男人最強的年紀,拳破巨鯨馳東海,醉擁美人臥樓船,如此意氣風發。
…………
這一段航程對趙長河來說,除了與三娘突破了最後那層關係之外,其餘和此前在賴琦船上區別不大,主題依然是練功。白天下海揮拳,晚上和三娘雙修,唯一的區別也就是從賴琦他們腦補的小豬和尊者的關係變成了事實。
但效果遠比那幾天賴琦船上的好得多了,單是雙修獲得的進益就不可同日而語,哪怕已經沒了元陰後續效果依然非常顯著,幾乎是肉眼看著「經驗條」在漲,神效無比。
對水屬的理解也一天比一天深入與精熟,簡直有種快要往這個方向主修的錯覺,連煞氣的研究都被壓在了一邊。
這得歸功於六合神功的強大兼容性,以六合神功為基旁通哪方面的法則都不是障礙。目前為止受影響最大的其實是回春訣,那水柔浸潤萬物復甦的意象越來越明朗,已經有了從肉身到魂海的回春之意。
繼續下去趙長河覺得說不定可以回頭再試試治晚妝了。
那水鏡之術拍出來的影像也一天比一天清晰,掌控越來越純熟,漸漸的已經可以從中看見自己臉上的疤。
從中也可以看出,二重秘藏和三重之間的差距其實是挺大的,三娘的修為對自己來說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包括其他地方。
三娘同樣不是沒好處,什麼力氣都不用花,天天懶洋洋地躺著擺爛睡覺,修行就自己在漲,還舒服,只要補補水就可以了……
趙長河很懷疑她現在越來越接近真正的御境了……不知道真要突破御境的話,門檻是啥……
試圖諮詢瞎子,瞎子一聲不吭,再也沒有理他。
「御境啊……不用問別人,本座知道怎麼練的。」三娘有時候也會一起到鯨魚上坐著散心,感受著海風吹拂頭髮的舒坦,背後靠在男人懷裡,比在屋裡靠著木頭椅子舒服。
男人還一直在替自己的修行出謀劃策,就更舒服了。
「四象教傳承不是說也缺失了御境部分的法門麼?」
「但我們當時搜過彌勒秘境那個屍魔殘魂啊。」三娘悠悠道:「不僅是相關知識,連帶著上古之秘我們也多知道了不少,其中一些關於上古佛道的,很有意思。」
趙長河對上古佛道倒是不感興趣:「那個殘魂會的御靈之術、獸魂合一之法,你們應該抄錄了吧,回頭給我一份。」
三娘警覺:「你要這個幹嘛?」
趙長河裝死望天。
「古靈族那邊,還是有點秘密的。」三娘認真起來,離開他的懷抱,轉頭盯著他的眼睛:「你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但你不要因為好色把自己色死了,我建議你對古靈族敬而遠之,別去亂碰。」
趙長河愣了愣:「至於嘛?」
對了,當時想過,上古玄武很清楚古靈族的範圍成因,祂可能知道古靈族那片地兒都是一位大巫所化。現在的玄武就在眼前,這事說不定可以串起來。
果然就聽三娘道:「我看過上古玄武傳承中的一些模糊記載,結合血兀殘魂所得的一些信息,有理由懷疑古靈族的始祖大巫是天道還在之時,被天道親自鎮殺的。如果你信天道有靈,那麼古靈族所在就是一片不為天道所容的大地,古靈族就是一群被詛咒的放逐者。甚至可以說,天道為什麼死亡,上個紀元為什麼崩潰,都可以從這裡去追溯蛛絲馬跡。此事的高度……可遠遠不是你我如今可以涉及的。」
趙長河愕然半晌才道:「古靈族那邊有信息,說朱雀白虎匯於西南之野,我不知道他們這是也用相關的天象闡述呢,還是真與你們四象教會有點關係。」
「可能真有點關係,夜帝當年也在追尋這個,祂想代天。」
趙長河猜得出來,夜帝這個稱謂可以說是謙虛之稱,好像只管夜晚,白天沒祂什麼事。可究其本質,就是星辰之主——天穹之主。
到了夜帝這種層面,如果天道冥冥還好說,一旦天道是個具體的對象,夜帝本就與其十分接近了。當天道死了,夜帝取代天道簡直順理成章。
可天道是個虛玄的概念,如果說得唯物一點,其實就是世界,天道死了就是世界死了,世界死了不就是紀元重開麼,在世界內的一切生靈無從依託,哪怕是夜帝也不行。於是天道一死,紀元崩潰,神佛俱散,夜帝沒能代天,反而苟延殘喘。
這事應該涉及自己穿越的根本了,確實不是現在能揭的,一著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目前為止,自己其實連海皇捏出來的水人都打不過……不過好在這次的主力並不是自己。海皇的級別遠勝血兀和多羅尊者這些,一旦能把海皇這坎兒揭開,或許背後的很多神魔之秘就是一片通途,將徹底展現在眼前。
正這麼想著,前方隱隱傳來一種扭曲般的氣場,遠眺過去,水波瀲灩,光線曲折,一道長虹如橋飛跨天邊,島嶼在海天盡頭若隱若現,不知其廣。
甚至估不清從這裡過去,到底還有多少距離。
此行海上的目的地,好像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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