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陽這麼一問，不朽仙子也有些摸不准了。

難不成九重仙真的不是第一位仙人？

「當時你們是怎麼確定九重仙是第一位仙人的？」

不朽仙子回憶：「九重仙成仙時，天地間綻放仙光，響起仙音，九彩繽紛的雨滴從天而降，帶來祝福與喝彩，福澤蒼生。後來我們四人成仙時，都沒有這種情況。」

陸陽吃驚：「這就是第一位成仙的特殊待遇嗎？」

雲芝頷首，她在古籍中見過關於九重仙成仙的記載，和不朽仙子說的一致，或者說不朽仙子作為當事人，描述的更加細緻。

第一位成仙者，果真不同凡響。

不朽仙子搖頭：「不，後來我們五個吃飯，九重仙喝多了，才告訴我們，當初的種種異象，都是他自己偷偷搞出來的，耗費了不少天材地寶。」

陸陽：「……」

雲芝：「……」

怎麼每次聽不朽仙子講上古奇聞異事，都能刷新認知？

陸陽甚至覺得不朽仙子口中的上古，跟黑影都不是一個畫風。

……

神秘之地，黑色的人影坐在枯骨堆砌的王座上。

他睜開仙眸，綻放無量仙光，照破一方天地。

無量仙光一閃而過，滿地的屍體與枯骨在仙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詭異。

黑色人影緩緩起身，活動身體，眉頭微皺：「這椅子怎麼這麼硌屁股？」

「誰想的主意，用枯骨堆砌成椅子，連個坐墊都沒有。」

黑色人影搖頭，決定換一個地方睡覺。

忽然，黑色人影察覺到異樣，嗯了一聲。

「大人，怎麼了？」侍從小心問道。

「我派到不朽教的分身失蹤了？」

黑色人影一直能感應到和分身的聯繫，判斷分身的位置。

就在剛才，分身和他徹地斷開聯繫，這意味著分身被人抹殺了。

這一具分身耗盡了他無數心血，就這麼沒了，說不心疼是假的。

「什麼？大人的分身失蹤了？！」侍從大驚，表情不是演出來的。

大人乃是仙人，一具仙人分身足以縱橫世界，怎麼會在中央大陸消失？

黑色人影思考：「會是誰所為？」

他首先排除的就是不朽仙人，一個用意念造出來的靈魂，有多大本事他能猜出來，不可能無聲無息間殺死他的分身。

中央大陸上能殺死他分身的就那麼幾個人。

他之所以沒有自己過去，而是派分身查看情況，就是擔心被中央大陸的那幾個人發現身影。

他現在還不想暴露身份。

他在分身上做了手腳，就算被抓住，對方也絕無可能根據分身推斷出他的身份，還有可能被分身上的信息誤導，懷疑到其他仙人身上。

人活一世，小心為上。

不然跟不朽仙子一樣活的沒心沒肺，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幹掉了。

「是皇宮裡的那個傢伙？是問道宗的雲芝？還是其他人？」

他的分身就藏在不朽教中，和不朽教有接觸的，只可能是一直致力於打擊魔教的大夏王朝，以及降妖除魔的五大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