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熾答應了一聲,去溪邊洗了臉,弄得身上乾淨了些,將玄鐵劍掛在腰間,便下山寨直奔臥龍鎮。到裁縫家一看,門上貼著白紙,掛著白幡。他叫聲不好,昨晚殺的那個人,該不會就是這裁縫家的孩子吧?
院門並沒有閂,他輕手輕腳推開門走進去,屋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靈堂尚在,長明燈在風中微微搖曳著。他四處看了看,一邊的案上卻放著兩件半裁好的紅喜服。陳熾想,大約是裁縫因為喪子而無心縫衣,只是剪裁出來了而已。他估摸著這件衣服有可能永遠都縫不好了,索性就把那半成品捲起來,用腰帶一系,掛在背上,走出店鋪正準備溜之大吉,卻見村頭亮著過年時才點的大燈籠,下面聚著些人,好像在議論什麼。陳熾本不打算湊這種熱鬧,只是駐足聽了一下,聽到有人高聲說「把一個小娘子孤零零捆在那裡,雖是誘殺人兇手出現,但也不妥。那娘子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陳熾蹙緊了眉,沿著黑暗的牆根摸過去,躲在陰影中聽了一會兒,只覺得血全都往頭上涌去。真是豈有此理!陳熾苦戀陳若初的事人盡皆知,故而雲海清揚言,三天之內陳熾不去救陳若初便將她處死。
陳熾嘴角勾出一抹冷笑。不就是要誘我出現嗎?待我血洗邛崍派,你是否能承受冒犯陳若初的後果?他將劍解下,握在手中,踏著夜色直奔邛崍派。
而邛崍派這邊將陳若初當誘餌,捆她的繩索卻是個活扣,又留了兩人在她身邊,說是監視,實際上也是保護,其中一人便是陳聖卿,另一人是武功也不弱的雲子墨。雲海清想陳熾應該不會大搖大擺地走正門,可能會先去陳若初的房子,再加上那邊臨著山,從竹林中穿過來也並非不可能。為防意外,他又帶了人去後山搜了一番,免得陳熾從任何犄角旮旯里冒出來。他在後院都安排了門生把守,只要有意外情況,就放箭點火為號。
安置好這一切後,雲海清不放心陳若合,假公濟私跑去陳若合的院子裡一瞧,只見陳若合坐在石階上,滿面哀戚,凌蘇盧就蹲在一邊柔聲安慰,還怪聲怪調唱著什麼曲。那曲辭聞所未聞,什麼叫「出賣我的愛,你背了良心債」,定是什麼污言穢語。可是陳若合也沒有擺出嫌惡的樣子,甚至還低下頭,飛速地抿了抿嘴。雲海清氣得差點學陳熾當場黑化,把凌蘇盧捅成篩子,但大局當前,硬是壓抑住怒火,大步流星走進去,拎著凌蘇盧的後領把人拖走。
「凌公子,陳熾之事和你亦有關係,你出些力,也是理所應當的。」
「你特麼的說話能不能好好說,扯本公子的衣服幹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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