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既晏不說什麼了。她腦袋裡轉著很奇怪又齷齪的念頭,虞伯舜會不會抓緊這個時間給法倫戴綠帽呢,總感覺他看德魯伊公主的眼神不太對勁。雖然眼下她應該更多關心自己一點吧。
「既晏,我愛你。」法倫低下頭,輕聲說。
「請陛下不要再拿我開玩笑了。」既晏正色道,「您當時從沙漠把我撿回來,我什麼都沒有,唯一只有對您的尊重。我只希望我一直能保持著這份尊重。」
法倫不再說話了。既晏緊張得手直哆嗦,也不敢去看他的臉色。
他們沿著櫻花尚未完全綻放的山道上走著,這是一條很長的路,沿著山勢盤旋而上。仿佛眨眼之間就能走完,也仿佛是一生一世。
西吉斯說過,康汀奈特大陸就是一場遊戲,不要陷進去。既然是遊戲,能不能讓自己愛上他一秒鐘,就一秒鐘?畢竟,師父已經先走一步了呀……
櫻花瓣慢慢飄落著,這是吟唱死亡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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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琮眼裡,王既晏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
首先,她好像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每天做了什麼吃了幾碗飯說了什麼話跑了幾趟廁所事無巨細全部拿個小本子記下來。估計是害怕丟失,還要在電腦上備份一下;其次,因為和父母關係不好,王既晏能不回家就儘量不回家,可是最近她竟然三天兩頭往「本」世界的家中跑,而且一回來就捧著電腦噼里啪啦地打字,好像是在記錄什麼。
「你在寫小說嗎?」有一次米琮好奇地問。
「勞資在寫回憶錄。」王既晏對著電腦屏幕一臉痛苦。她發現自己確實是忘記了很多事情。她忘記了是什麼時候結識丁釋憂,又是什麼時候拜他為師的,忘了他們幾乎所有互動的細節。在稀薄的印象里,師父好像牽著她的手走過黑暗的墳場,也好像在寒冷的天氣中脫下外套為她披上。這些溫暖的場景不知因為什麼竟然逐漸模糊模糊,能真切回憶起來的似乎也只剩下他逆光時低頭對自己微笑,還有沙漠裡錐心泣血的痛。
可是愛他的那種情感,既晏是怎樣都不會忘的。她把所能想像到的,關於丁釋憂的一切,哪怕是臆想出來的片段,都敲到了電腦中去了。幽冥長女的戒璽吞噬她的記憶,她只能儘可能地守住這一切。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丟盔棄甲什麼都不剩,她還能攥住自己的記憶。
既晏在幽冥國圖書館裡泡了整整兩天,一方面是因為她亟欲想了解所有關於幽冥長女的歷史,另一方面,她想藉故來躲法倫。她翻閱了幾乎一切和幽冥國歷史以及幽冥長女有關的資料,資料大多是英文的,她硬著頭皮看下去,不僅沒有提高英文水平,還誘發了看見字母就犯噁心的條件反射。
雖然一本紀傳體編史上講到了幽冥長女的戒璽兩層封印全部被打破後,幽冥長女戰力陡增,但會損害記憶,但是究竟損害到什麼程度,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卻隻字未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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