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阿爹……」溫垂葶伸手點了點符盈的額頭,眼中含著笑意,「他倒是和賀野沒有什麼明面上的競爭關係,但大家都知道,你阿爹極看不慣他。」
「為什麼?」
符盈有些好奇,她印象中謝疏竹的脾氣非常好,任由符盈怎麼折騰闖禍他都從未生氣過。
「原因有許多,」淨心館執事漫不經心細數著,「朋友、愛人、修煉……總而言之,從各個方面來說賀野都是你阿爹最厭惡的人。」
天才總是要被比較的,尤其是賀野與符引月同為劍修,年齡又相差無幾。
對於身份低微、完全是憑藉修煉天賦一步步成為古靈派掌門之徒的賀野而言,任何仇恨都抵不過永遠輸給同一個人。
這完全是將因為修煉天賦而生長出來的滿身傲骨踩碎在腳下。
所以在他成為魔君後,舉起的第一把刀就是對著符引月。
「後面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溫垂葶輕輕嘆了一口氣,聲音淡淡道,「引月為了養傷逐漸淡出世人的視線,連帶著你阿爹也一併在修仙界隱身了。」
他們在世間四處遊歷,直到符盈出生,他們才再次與問仙宗有了更深的聯繫。
霧灰色衣袍的女子注視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孩。
她的眼睛像謝疏竹,幾乎是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柔和溫潤。可五官輪廓又像是溫垂葶的好友符引月,笑起來時燦爛而明媚,像是生機勃勃的樹。
故人已逝,只有故人之子。
「他們本來也應當是問仙宗……」
溫垂葶的聲音頓住,咽下了之後悵然的話語。
她嘆息一聲,再睜眼時情緒已經收斂得乾淨,與平時一般無二。
「剛剛失態了。」溫垂葶歉意地笑笑,「只是很久沒有人與我說過這些事情了。」
她想了想,不知為何忽然站起身去身後柜子中翻找著,在符盈好奇的目光下拿出一個落灰的木質匣子。
「呼——」
她吹了一下表面的灰塵,木匣打開時符盈眼前閃過一抹金色。
「你看到了什麼?」溫垂葶問。
符盈仔細辨別著。
她第一反應這是一副山水畫。
圖中山巒疊嶂、水流潺潺,就連山頂上的仙鶴也畫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但等她仔細看去時,才發現她以為僅僅是線條的部分,寫著密密麻麻挨擠在一起的小字。
她不太確定道:「……是輿圖嗎?」
雖然字很小,但符盈硬是從中看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的確是輿圖。」溫垂葶,「不過在我看來,這張圖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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