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示著:「我的事情可沒有貴派的事情重要吧。」
符盈只是微笑:「這可不一定呢。」
從天虞池出來後她就知道姜霖被抓到了,符盈直到今天才來找她,可不是因為前幾天忘記了她的事情。
「既然姜醫師是因為派系鬥爭而從天樞學宮叛逃的,想必姜醫師對天樞學宮的派系有所了解吧。」她用手指抵住下巴,微微笑著,「姜醫師知道天樞學宮如今這位宮主是支持哪位殿下嗎?」
姜霖臉上浮現出無奈的神色,像是無可奈何地說:「我離開天樞學宮已經很久了,如今的天樞學宮我並不了解,他們宮主交替我都不知道,更何況是這種事情。」
在尚東國想要成為皇帝其實非常簡單。
只要得到了天樞學宮和岐寧李家的雙重支持,就算這位殿下尚且只是三歲稚子也能被恭迎登基。
只是絕大部分人做不到,才有了皇室之間的鬥爭。
「是麼?」符盈眨了下眼睛,輕巧開口,「可如果姜醫師對這些不感興趣,又為何每月都要與天樞學宮通信交流呢?」
姜霖隱藏於寬袖之下的手指一僵。
她怎麼發現的?!
姜霖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她保持著面上的鎮定,張口想要辯解什麼,被符盈打斷了。
少女歪頭看向姜霖剛剛放下的茶盞,從旁又挑了個一模一樣的茶盞平行放在一起,手指點著沒有倒入滾燙茶水的那一個。
她的眼中閃動著好奇,輕聲慢語問道:「姜醫師,天樞學宮有罪罰波及親人好友的案例嗎?」
「……」
姜霖一寸一寸地抬起眼睛,目光死死鎖在無辜回望她的少女身上。
羨魚到底是怎麼死在她手中的?
不合時宜的,姜霖忽然再次想到了這個問題。
她曾經對此並不在意,俘虜的身份也不允許她在意。可此時她凝視著符盈純然溫軟的面龐,心中卻慢慢生出一種事情發展脫離她掌控的不安恐懼。
在羨魚和她消失的那一個時辰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時間慢慢流逝,安靜的環境中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慢慢在攥緊著姜霖的心臟,讓她無端的覺出幾分胸悶呼吸困難。
她的喉頭輕輕滾動,在符盈笑盈盈的視線中絞盡腦汁思考,斟酌著話語說:「天樞學宮與我在叛逃之後就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我還有個妹妹在此修煉。」
她見符盈沒有什麼反應,繼續試探著說了下去:「那些信件只是些日常書信,不涉及任何別的東西。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也是為了保護她,她不能有一個叛入魔族的姐姐。」
符盈依舊只是笑著看著她,沒有對她的說辭發表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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