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黎晚：「……」

她張了張嘴，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我，」她緩慢斟酌著解釋，「我不是想跟你炫耀的，我也不是假好心，我想幫你。」

秋天露出嘲諷的表情，緩慢站了起來，他本來就是大型犬，這會兒一站起來，在黑暗中像極了一座小型的山，「你在說什麼，小貓？」

黎晚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感受到他身上的壓迫感，後背毛毛都立起來了。

不過很快，秋天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躺了回去，「你這麼害怕我，我都沒有辦法，你能怎麼幫我？」

他低嘲道，「看到我脖子上的這個項圈了嗎？」

黎晚心裏面隱約浮現出了某種想法，小聲回，「……看到了。」

秋天帶著恨意繼續說，「這是我名義上的主人給我帶上的，上面有電。」

「他手上有一個小按鈕，只需要輕輕一按，我就會像今天下午那樣。」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黎晚瞪大了眼睛，背脊更涼。

竟然是真的，傅時凜竟然真的對狗狗做這種事。

那個醫生也撒謊了，秋天根本不是害怕應激，明明是傅時凜害怕他做出什麼不能挽回的事情，及時電了他。

「你能有什麼辦法。」

秋天甩了甩腦袋，妄想掙開脖子上的項圈，但不管他怎麼動，項圈都牢牢地鎖在他的脖子上，「我已經什麼辦法都用過了。」

「下午的時候，我是故意讓他電我，當時有很多人類，我妄想有人看破他的手段，能……」能幫幫他。

秋天眼裡閃過了一絲失望落寞，「可是沒有人，那個醫生幫我名義上的主人撒謊了！」

「人類，都是一夥的。」

他說著，恨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黎晚眼裡不經意地帶上了一絲同情，秋天注意到了，故意別開頭，「你別這麼看我，真噁心。」

「……」

黎晚假裝沒有聽到他的話，小聲道，「你放心，我已經想好辦法了，你倒時候配合我就行了。」

說完，她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秋天不怎麼信任她，「你為什麼要幫我？」

黎晚歪了歪腦袋，「唔……我討厭你那個主人？」

小動物的心思單純，他好一陣沒有說話，黎晚還在想應該怎麼樣說服他呢，就聽到了狗狗低沉的聲音，「我知道了。」

「你快走。」

黎晚愣了愣。

秋天的眉頭已經緊緊皺了起來，低聲催促她，「你快點走，他來了！」

黎晚反應過來，大概是傅時凜或者醫生上來看秋天的情況了，她點了點頭，動作輕盈地很快跳出去。

她遠遠地看到來的人是傅時凜，甩了甩給了秋天一個信號，很快跳下了樓梯。

她本來是想著，悄無聲息地回到貓爬架上假裝睡醒，卻沒想到一下樓，就對上了自家鏟屎官淡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