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調溫度太低,有點冷,南音摸到遙控器調高了兩度。遙控器上微弱的光,照亮了手腕,一圈紅線。南音一下就清醒了,忙打開檯燈,抬起左手,和夢裡一樣,血紅色,在皮膚下面。
「*&%*「:$……!-@」夢裡沒出口的親切話語飄蕩在房間裡,真的是見了個鬼。
今天上午在鄔鎮,下著小雨。
南音撐著傘走在青石板路上,心裡抱怨著,不是油紙傘中凝怨黛,丁香花下濕清眸嗎!為什麼我撐的是塑膠傘,這破石板還這麼滑呢。不過抱怨歸抱怨,活兒還是要乾的,看了看手機地圖,還要走四個字左右。
這一次南音是為了採訪鎮上一位書法大師,可以一手雙筆,同時寫出完全不同的字體。有什麼意思,無它,為手熟爾。
這個採訪本來不是南音的,她也沒興趣,可一大早老闆對她說,原來要去採訪的人重感冒,嗓子都發不出聲兒,其他能去的人剛巧都請了假,還是不得不批的那類,扭了腰的崴了腳媳婦生孩子的。
所以,眾望所歸,沒得再推。聽起來就很不靠譜對吧,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南音一邊感嘆打工人命苦,一邊小心的避開地上的青苔和積水。直到……說好的橋呢,這玩意兒是橋?南音望著面前小河發愣。
手機地圖上顯示這裡有一座橋,可眼前是一條直徑不到一米的採暖管線,真不愧是good地圖,可別太離譜。這管子看著就打滑,別一會也要和老闆請假,因為掉溝里了。
望了望四周,河邊有個木板搭的小棚子,支了個書攤,一個乾瘦的老頭坐在馬紮上,半眯著渾濁的雙眼,正在給鳥籠里的鳥餵食。有點像小學時學校門口能租書的那種。這可真夠古老的,現在報刊亭都撤銷了,這兒還有書攤呢。
「大爺,請問這兒還有別的路可以過河嗎?」南音走到書攤旁。走近了發現鳥籠里養的不是鳥,竟是一隻松鼠,不是寵物店裡那種尾巴禿禿的土黃色,而是有著毛茸茸大尾巴金黃色的松鼠,看起來養得很好,皮毛油亮,腮幫子鼓鼓的塞滿了松子。
「過河啊…喔,那上面本來有個板板兒,不巧昨天掉了,一會兒就有人來放個新的,姑娘你坐下等等吧,繞遠路得繞幾個點呢。」老頭又掏出一個馬扎遞給南音。
沒辦法,南音給大師打電話說明了情況,坐到書攤旁的馬紮上,打算看看那隻漂亮的松鼠。卻發現它已經鑽到木頭小屋裡,只露出半個毛茸茸的尾巴。
「大爺您這松鼠養的可真漂亮,而且這品種的好少見到家養的呢。」「嘿嘿,那可不,這小傢伙靈得很,它現在藏食兒去了,不然能叫出來讓你玩玩。看看書吧,我這兒的書別處可也看不著。」
南音往書攤上看去,嗯真的是五花八門,而且有很多都非常冷門,或者說…邪門,比如《烏克蘭拖拉機簡史》,《士兵如何修理留聲機》,或者《農民進城防騙手冊》。
每一本看起來都不太正常,放在一起竟然就覺得…沒什麼奇怪的。南音伸手去拿一本《守門員面對罰點球時的焦慮》,畢竟是多年的老球迷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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