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想起一個朋友。此人姓文,是一家茶樓的老闆,一手茶藝精妙絕倫,出神入化。但這只是他表面的身份,實際上他是一個中間人,專門幫人聯絡一些不走明面的買賣,人脈廣闊,黑白通吃。
南音與他是做採訪認識的,卻一見如故,成為忘年之交,偶爾會去他的茶樓喝茶,聽他說一說江湖上的趣聞。
聯繫上文老闆,南音將目的與他說了,當然玉璽只含糊說是一個物件。文老闆自是十分上道,不該問的不問。知道她現在在合肥,只呼巧合,他認識一個人,正在合肥。此人專收各種唐代事物,無論字畫書籍,金銀玉器,甚至青銅瓷器他都敢收,對於帶些東西過安檢的事兒,也是頗有辦法。
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不到三十歲的男子,南音竟有些看呆了。一般來說南音對男人是免疫的,但這人……生得是當真好看,面如冠玉,目似琅星,鼻若懸膽,唇若塗脂,那明空和尚長得已是不凡,比起眼前這人卻是黯然失色。而男子看到南音時,也略略發愣。
「二位可是文爺的朋友?文爺已經打過招呼了,請進。」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將兩人讓進屋。
「額對,我們是文老闆介紹來找薛爺的,煩請帶路。」南音回過神來,為剛才的失態略略有些臉紅。
「二位姑娘請用茶,在下年十九。」男子引著兩人到客堂落座,只見屋內布置得精巧雅致,顯出主人品位不俗。
「十九?你好年輕啊,看不出來呢!」雨林驚訝的脫口而出。
「……在下姓年,名十九。」男子一怔,很快反應過來,微微笑道。
「這樣呀!你的名字真有趣兒,聽著就特年輕。我叫晏雨林,晏幾道的晏。」雨林的關注點一直異於常人。
「咳咳……我是祝南音。年先生,我們此行的目的想來文老闆已經大致說過了,只是還有些細節需要詳談,不知薛爺何時得空?」南音趕緊轉移話題,想化解一下尷尬。
「在下便是薛爺。」年十九笑意更盛,而南音人已經麻了,接連鬧了三次笑話,真是沒法子混下去了。
「你姓年,怎麼叫薛爺,不應該是年爺麼?」雨林倒是毫無感覺,這心是真的大。
「呵呵,行走江湖,只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叫什麼都是無所謂的。」年十九道,「我們說說正事吧。」
「年先生請看,此物先生收與不收?」南音先是拿出兩卷佛經,擺在案上。這是從文老闆那兒聽來的,但凡文玩古物交易,都是不可直接遞到手上的,要一人先放下,一人再拿起,如此若有損毀,責任清晰。
這經書雖說摔不壞,但規矩還是要守的,也顯得自己不是那么小白,找回點面子……或許吧。
年十九點點頭,伸手拿起經卷,動作輕柔的撫摸紙質,觀察字跡,舉起到鼻端輕輕一嗅,之後就擺回案上。
「確是後唐之物,姑娘請開價。」年十九抬起頭道。
「我也不是很懂這些,年先生是文老闆的朋友,我自然相信先生,您決定即可。」南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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