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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他有所隱瞞?」李川下意識的伸手到腰間,握住弓弩的把手。

「有這個可能,所以我們要多留個心眼就是,不過也有可能是……」南音頓了一下,「也可能當真是皎然大師佛法高深,定力極強呢。」

「那我倒希望是後者了,」李川見南音還在開玩笑,心中也放鬆了一些,「事情已經很棘手了,別再添麻煩了。」

「吱吱吱,蘭娘你瞧,就在那邊,吱吱!」前方帶路的小猴子指著一棵大樹喊道,在那棵樹下,果然見到一座孤墳,石碑十分粗糙,寫著「陸翁羽之墓」。

「鴻漸,我來了……」皎然走到墓前,緩緩跪下,「不羨黃金罍,不羨白玉杯。不羨朝入省,不羨暮入台。千羨萬羨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來……」

陸羽幼時因相貌醜陋而遭遺棄,被龍蓋寺智積禪師收養,智積禪師俗家姓陸,故陸羽便隨了他的姓氏,自幼在青燈黃卷,鐘聲梵音中長大。

智積禪師教他學文識字,習誦佛經,又遇到稍長几歲的謝清晝,教他品茶之道,修身養性。後謝清晝出家,法名皎然。而陸羽雖身處佛門淨土,日聞梵音,但並不願皈依佛法削髮為僧。

後陸羽隨皎然外出雲遊,身處異地,得聞智積禪師身亡的消息,哭之甚哀,作詩寄懷,所做的便是這首《六羨歌》,其實從這詩中看來,志趣恬淡,高風亮節,與那性情極端的天祿是大相逕庭。

隨著皎然念誦之聲,墓邊的大樹中有白霧升騰,一個瘦小佝僂的身影出現在樹下,正是之前留宿南音三人的那個老翁。

「鴻漸,你近來可好?」皎然朝那老翁問道,聲音有些顫抖,可是那老翁卻對皎然視而不見,徑直朝蘭娘走了過來。

「李姑娘,你給我煮的黃粱酒,為何全無作用?」老翁開口道,聲音悽厲,「還有你們,是你們破壞了我的夢境!」

話音未落,大樹中便有數條藤蔓貼著地面,向蛇一樣飛速遊動,朝朝南音三人的小腿卷了過來。之前遇到採藥人時,南音曾被那無形之物鎖住腳踝,看來就是這樹藤了。

只不過當時是身處陸羽的夢中,那些藤蔓可以沒有實體,而現在已經脫離了夢境自然就可以看見了。這藤蔓是懼怕龍火匕首的,南音卻摸了個空。

猛然想起來,當時用龍火匕首破了夢中的幻象,引出天祿真身,因為情況危急,竟然忘了去取回匕首,這一停頓,便被藤蔓捆住了左腳腳踝。

李川仗著身手敏捷躲過樹藤的攻擊,但是因為那樹藤動作迅速,一擊不中馬上又發起攻擊,他一時也無法過來忙幫。

蘭娘將小猴子抱到一處安全的樹上,便要回頭來救南音,卻發現樹藤已經織成了一個大網,將南音和李川困在其中。

伸手去想要撥開藤蔓,卻如同摸到了燒紅的鐵石一般,蘭娘忙縮回了手,發現只是輕輕觸碰一下,自己的皮膚已經開始發黑。

「和尚,這是怎麼回事?」蘭娘朝皎然問道。

「阿彌陀佛,這是天祿的力量,你我如今只是魂魄,貔貅辟邪,我們自然無法靠近。」皎然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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