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間發愁,連個被子都沒有,該怎麼睡覺。
就算楚卿禮明天真的要弄死她,也得先睡個好覺再說。
正想著,從柵欄的縫隙里,朱虎丟了個東西過來。
似乎是個錦囊,瞧著他笑眯眯的臉,白芒撿起來打開。
小小的錦囊里瞬間滾落出來一床厚實的被子,鬆軟暖和,還有兩瓶藥。
「那都是上好的丹藥,內服補修為,外敷不留痕。」
聽到朱虎的話,白芒轉頭仔細瞧才發現,朱虎的牢房裡就華麗許多,不止有家具,還有餐食,甚至連消磨時間的棋盤都有。
沒半分坐牢該有的清苦樣子。
瞧出她的困惑,朱虎插手嘿嘿笑著,「我可和那些罪人不一樣,我被關起來,單純是因為尊主不想見我。」
「為何?」白芒心有不解,若真的論功行賞,朱虎也算是首功之臣。
朱虎苦哈哈的聳肩,上下看著她的臉,「因為我,給白姑娘看了那玉琮。」
抖開被子的手停了一下,白芒苦笑著不再接話,迅速吃了藥後裹著被子背對著他躺下。
就連朱虎都被牽連關了五年,或許楚卿禮,真的恨極了她。
白芒有些疲憊,只想好好睡覺,她閉眼將被子拉到眼上,還沒睡著,後背就被戳了戳。她本想忽視,可戳著她的力度越來越大,白芒忍無可忍的回頭。
「尊主是不是不信你?」朱虎抱著胳膊,擺明了看好戲的嘴臉。
白芒咕涌著,連人帶被滾遠了一點,依舊背對著他。
「我說,你也會怕他嗎?」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著,朱虎瞧著她真的不理自己了,才不再多言,只隔空為她注入著靈氣。
他瞧的出來,眼下她似乎不過是個修為低下的小狐妖,一面為她調理著身體,朱虎捻著鬍子想,或許他很快就要被尊主放出去了。
九同宮上的驟雨不知何時停下了,雲銷雨霽,赤紅的霞光掛在天上。
溫泉之中,龍尾迤邐著,不時擺動起波瀾。
楚卿禮不知在水裡泡了多久,比之前更粗的龍尾在水下流動著光彩,他手心裡捏著那塊早已碎裂的護心鱗。
水聲攪動著,他終於睜開眼,目光垂落在白芒剛才坐過的地方。
楚卿禮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瞧著,眼前不斷回想著她方才滿面淚痕的樣子,直到夜色褪去,天光泛起魚肚白。
他突然從水中躍起,赤身走到衣櫃前,水珠不斷跌落。他換上了一件許久不穿的舊衣衫,對著鏡子,束起披散了五年的頭髮。
鋒利的面龐在鏡中逐漸清晰,他無神的低頭,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外面的聲音逐漸嘈雜,楚卿禮如同驚醒一般起身,手中那塊碎裂過的護心鱗被他隨手丟在了桌案上。
楚卿禮抬腳,下一刻身形移動,已站到了監牢里。
默默給白芒治了一夜傷的朱虎正在打瞌睡,睡夢中就覺得渾身一涼,他迷茫著睜開眼,瞧清楚是他後倒吸一口涼氣,快速爬起來。「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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