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歧失笑,「這不是醒了麼?」十六歲的郁稚這樣孱弱可欺,再不能拒他於未央宮門外。
他輕嗅她髮絲馨香,以唇觸碰少女香鬢。郁稚驚恐,一雙手腕不自覺推在他腰腹間。
下個瞬間便被他狠狠揪住,沉聲在她耳邊威脅,「再推一下,朕剁了你的手。」
二十六歲的郁稚會在他親近時歇斯底里地傷他,指尖在他背到留下道道血痕。
而此刻,郁稚遭了這般威脅,如乖順貓兒般點點頭,一雙手再不敢動。他是帶著怨氣歸來的冤魂,怎麼會輕易可憐她,幾乎不給她適應的時間,強勢地與她糾纏在了一道。
餘下的時光她是這樣乖順,蕭歧故意欺負人,非弄得她哭出了聲,又命令她不許哭。
郁稚心都碎了,他怎麼這般凶,她不敢哭也不敢推,只能試著央求,「臣妾知錯了,下一回陛下凱旋而歸,臣妾必定出城相迎,求陛下憐惜!」
他垂眸瞧著她,榻上的人兒在深色褥子的襯托之下,膚若凝脂,雪白泛紅,實在是清純可愛。
男人不緊不慢地貼上她的耳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恍若猛獸張口即將咬斷獵物脖頸,「皇后猜猜怎麼著,你沒有機會了,朕此生再不會離開皇城一步,從今往後朕將穩坐朝堂守在皇后身邊。」
順便,好好教養教養她!
新婚時,他都不曾迫她以屈辱姿態迎奉,郁稚垂淚哭泣,緊攥的拳頭抵在錦褥上。
男人像是聽不得她的泣音,粗糲的手摩挲過她唇角,而後抵住了她舌。
她的淚水落在他手背,他視若無睹。
天微亮時,風停雨消,十六歲的郁稚真是個沒用的人,她昏睡過去了,通體雪白,濃密烏髮披散肩身,顯得絕美而可憐,卻引起不了他絲毫憐憫。
男人用手掌撥開發絲,瞧著她睡顏,她在睡夢中夜微微蹙眉,清清純純的面容,鼻尖小巧,唇瓣緋紅,十六歲的她稚氣未脫,他指尖一一摩挲過。
所以上一世的郁稚得償所願了麼?在他戰死沙場之後徹底徹底把持皇權吧?二十六歲的郁稚可不會在榻酣睡,甚至不願踏足他的寢宮。
「起來。」郁稚在熟睡中被生生推醒,溫存過後,男人沒半點兒溫柔,「回你的未央宮去!」蕭歧隨意扯過寢衣披上,朝著浴殿行去。
郁稚又怕又惱,瞧著榻上的衣袍,她、她、她從不曾自己穿過繁複宮裳,都是阿母幫她穿。
等蕭歧從浴殿回來,郁稚才堪堪穿好小衣,瞧見皇帝過來,她立即鑽入被褥之中,眼神防備:「陛下能不能命人傳我乳母過來?」
男人赫然一笑,離了那瞿氏,她就是個漂亮的牽線木偶,「朕替你穿。」
郁稚受寵若驚,她從被褥里鑽出來,男人握劍的手攥著皇后軟綿的宮裙,蕭歧心情不錯,慢條斯理地替她穿戴,「皇后,感覺好不好?」
嗯?郁稚睜著懵懂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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