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稚心慌了,「我不想夜夜侍寢,是皇帝他、」少女一身羊脂白玉的肌膚,生生地叫瞿氏擦得泛紅。
瞿氏:「那娘娘不會勸勸陛下麼?必定是你嘴上說著害怕侍寢,背地裡卻怕容兒搶了皇帝!」
郁稚:「阿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瞿氏壓下心中怒火,來日方長,皇帝終有一日會知道季容比這廢物皇后強百倍。
沐浴完後,瞿氏端了甜羹給她,郁稚一口氣飲盡,而後趴到榻上,她真真累極了。瞿氏親自滅了她寢宮所有的燈燭,「娘娘休息吧!」
「阿母,你留一盞宮燈吧,我害怕。」郁稚在黑暗蜷縮成一團,從小到大她最怕天黑,最怕熄燈,這些阿母都知道啊。
瞿氏:「娘娘,你也該改改這習慣了,哪有人睡覺不熄燈的,今夜就這麼睡!」
聽見關門聲,郁稚流著淚蜷縮到鳳榻角落,足踝忽得觸碰到一樣冰涼物什,她伸手去摸,原來是蕭歧贈她的那柄寶石彎刀。
***
蕭歧又接連來了未央宮三日。瞿氏與季容的神情一日比一日更差,郁稚就是個狐狸精,整日霸占君王,這樣下去季容怎麼能有出頭之日!
第四日夜裡,秋雨連綿,皇帝依舊派了太監傳話,說他一會兒過來,郁稚坐在椅榻上直發愁。蕭歧說要寵幸她直至懷上龍嗣......
瞿氏正在梳妝檯前整理珠寶,「呀,娘娘那支銀簪怎麼找不著了?」
啊?郁稚心急跑過去,「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銀簪麼?」郁稚的生母曾是魯國公的寵妾,生她時難產而亡,沒有留下任何畫像,死後所有華服珠寶都遭府里其他妾瓜分了,郁稚只有這支銀簪。
瞿氏:「正是!奴婢想起來了,方才拿東西去庫房時,不小心將裝著銀簪的妝奩也一併送過去了。」
外頭打雷下雨,郁稚毫不猶豫地沖了出去。皇后的私庫距離未央宮甚遠,因是雨夜,宮道上夜黑沉沉的,郁稚壓下恐懼,朝著庫房跑去。
她渾身都濕透了,推門進入庫房,門口看守的侍衛不知去向,借著門口的宮燈,她在庫房裡翻找,「銀簪呢,銀簪呢?」
這是母親留下的唯一念想!
此時庫房大門忽得從外關上了,庫房裡再沒有一絲光亮,郁稚驚恐地去推門,外頭傳來聲響,似有宮人正在鎖門。
可任憑她如何呼喊,門也沒有打開。郁稚絕望地看了看左右一片漆黑,徹骨的冰涼蓆卷全身。
她怕黑,她厭惡下雨,她厭惡孤身一人,有很多年的時光,她都是在魯國公府那個偏僻破敗的院子獨自長大,她厭惡透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蕭隨到未央宮時已是深夜,「皇后呢?」
瞿氏:「回稟聖上,皇后娘娘正在浴殿沐浴。」
小東西今日倒是稀奇,不用瞿氏伺候著沐浴,蕭隨入了內室,褪了外袍,靠在榻上等著人,剛接手政務,諸事繁雜,確實勞神,需要來妖后這兒舒緩舒緩。
許久之後,蕭歧淺眠了,半夢半醒中有人來解他的裡衣,動作輕柔,蕭歧驟然睜開眼眸,果然不是郁稚,她連給自己穿衣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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