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氏這行為,更加印證了郁稚的猜想,糖藕里有毒。
「阿母,我近日不想食甜。」郁稚對面前這片糖藕避如蛇蠍。
瞿氏笑道:「這是小廚房裡燉了整整兩個時辰的糖藕,最是軟糯東西香甜,皇后就賞臉吃一塊吧。」
說著往郁稚嘴裡塞。
郁稚驚慌失措地跳開,「阿母!我都說我不食了!」
瞿氏:「不食甜羹,不食糖藕,怎麼,皇后是擔心奴婢奉上的吃食有毒?!」
郁稚:「我、」
瞿氏火冒三丈,「奴婢侍候娘娘十多年了,若是敢下毒,娘娘還活得到今日?可是浣衣局的劉氏來皇后面前搬弄老奴的是非了?!!」
郁稚硬氣起來:「劉姑姑她沒有搬弄是非!我尊稱您一聲阿母,阿母卻真敢在我的寢宮大呼小叫,成何體統?你滾出去!!」
真是反了天了,瞿氏氣得咬牙切齒,「好啊,你的命是我救得,也是我親手養大的,如今卻聽信一個外人的話!!好,我走便是了!!」
沒用的廢物,離了她就什麼都不是了!!
瞿氏扔了筷子,氣急敗壞地離開。
郁稚渾身顫抖不止,眼看著瞿氏進了偏殿。她將其他婢女趕出去,鎖上了殿門。
她是故意激怒瞿氏的,轉身去了內室打開衣櫃機關去密室。
......
不出所料,瞿氏母女正說著話。
「劉氏必定向那個廢物透露了她母親的死因。」
季容:「母親會不會多慮了?她就是個蠢貨!」
瞿氏:「不、不,你沒瞧見方才那廢物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她如今坐在皇后寶座之上,若想她母親報仇,那是輕而易舉之事。還有皇帝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只需她哭幾聲,我們娘倆的小命就沒了!」
季容:「若母親真害怕,那不如先下手為強?橫豎這未央宮的宮人全聽母親的吩咐?」
瞿氏:「對!橫豎我們母女在宮裡也算站穩腳跟,與其擔驚受怕、疑神疑鬼,倒不了結了她,到時候就嫁禍給小廚房裡那個叫芍藥的小宮女。」
......
郁稚逃回內室,爬上床榻去摸枕下的匕首,枕下卻空空如也,匕首被瞿氏偷走了!!
她哪裡還敢睡在未央宮,半夜有可能被瞿氏母女殺了,立即披上披風去了太極殿。
蕭歧正靠坐在床欄上看書,「朕未召幸,皇后怎麼主動來了?」
「臣妾思念陛下,便不過來了。」郁稚乖順垂眸,眼神飄忽不定,蕭歧一眼看出她在說謊。
深秋時節,凍得瓷白小臉微微泛紅,蕭歧放下書卷,掀開被褥一角,很大方地允她上榻來。
郁稚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手腳並用爬上龍榻,躲進那個溫暖堅實的懷抱。
她從髮絲到指尖都是冰涼的,蕭歧不禁調侃,「就這麼想朕?寒夜獨自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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