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噩夢了?」
郁稚點頭,「陛下怎麼來了?」她是獨自安寢的,入睡時皇帝還在御書房沒有過來。
「朕命人去煮安神湯了。」皇帝眉頭緊鎖,郁稚甚至有種錯覺,皇帝似乎已經看她睡顏好幾個時辰......
蕭歧親自餵她喝安神湯。白日里那樣欺負她,現在又對她這樣好,郁稚真真糊塗了。
蕭歧:「看來那犀角香的作用還在,朕命李御醫開新的藥方,皇后每日服用可好?」
郁稚也覺得那犀角香真厲害,她這會兒腦子混沌糊塗了,那麼一大碗安神湯,皇帝餵給她,她就全張口飲了下去,飲完才想起來,自己明明可以拒絕的。
郁稚躺下要睡,皇帝卻沒有躺下的意思。
「陛下不睡麼?」
「皇后夢魘,朕就坐在這兒看著你。」
此時此刻,他真的很像妻子病重,日夜在榻邊侍疾的丈夫。郁稚心想自己確實病了,病得不輕,或許那件鳳袍給貴妃才是對的,一個病殃殃的皇后但不起責任。
......
「你的藥看來無效,皇后仍做噩夢。」
「此藥至少七八日後才逐漸見效,先是叫人腦子混沌,慢慢失了意志,失了欲望,不再做夢,對身邊人言聽計從,有如行屍走肉。」
「再加入軟筋散。」
郁稚晨起,芍藥前來伺候洗漱,「昨夜皇后一睡下,陛下就來未央宮了,守了娘娘一整夜。」
皇帝守她一整夜?難怪她一做噩夢就被他喚醒了。
暴君對她哪裡有這般情深似海......
御醫開的藥真不錯,一連服用半月之久,郁稚就不再做噩夢了,也興許是那犀角香的作用散了。
今日去御書房背書,孟子最後一篇,郁稚支支吾吾背不出來。
皇帝又氣惱,「昨日回去沒溫習功課?又看話本子了?還是去逗貓摘花了?」她是天底下最不受教的女子。
郁稚冤枉,「陛下怎麼可以這麼冤枉臣妾!我昨日回去真沒看話本子,背了一下午的書,就是、就是、睡一覺今日起來不記得了。」
「你會不看話本子?朕不相信。」皇帝將書冊扔她面前,「最後一篇抄十遍,就在這兒抄完!」
郁稚又爭辯幾句,她最近讀書可乖了,真真沒碰話本子,皇帝起身要去拿柳條,她才悻悻然不言語了。
暴君!
郁稚不情不願抄書,春寒已退,人手腕也活絡了,郁稚這字卻越寫越丑,自己也看不下去了。取出前頭抄的書,對比之下,那字還是像模像樣的。
手腕沒有力氣,連握筆都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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